“?”梅林一脸迷茫。
你觉得我相信吗?
这根本毫无逻辑。
而且,不是说巴德是天才吟游诗人么?
“您……您们觉得他唱得难听,和不给他琴有什么关系?”
“……他是个怪人。”怪人的亲哥哥这么说道。
“他的歌声、他的演奏真是太折磨了,日夜不停,整个伯爵府都深受其害。”罗本表情沉痛。
“我们劝他不要唱了,他根本不理会,坚定地认为是我们跟不上他的超前艺术;父亲大人为了他特意加厚了琴房墙壁,但他是职业者,嗓门大,所以效果甚微……类似的举动我们都做过……”
他摇了摇头,“都没用。”
“但偏偏他又是那么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可重金买来的曲谱唱得没一个在调上,重金请来的老师没一个能坚持一个月。但……”
此时,罗本的语气又有些复杂,“但在这把琴丢了后,他真的停了下来。这段日子是真的少有的清净。”
“算了。”在梅林呆滞的眼神中,他直起身,挥了挥手示意甲士和自己一同离开。
他走到门口,冷肃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只能回去再好好劝劝了……”
还未推开门,也就在这时,砰砰砰的踩踏声从楼梯处响起。
人未至,声先到。
“可恶!真是狡猾的贼,竟然如此狡猾,跑得那么快!”骂骂咧咧的卡列罗中队长正在下楼,如果不是那不经意翘起的嘴角,俨然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他回到一楼,还没停下怒斥,“别让我抓……抓到……”
渐渐地,声音低弱,直至静默。
本应空无一人的大厅竟然一时五颜六色。
黑头发、灰头发、银头发、红头发……
穿白袍的、着银甲的……
以及……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和“面无表情”还流着口水的红发窃贼。
“嘿……嘿,好多人啊。”可能是突受刺激,头脑过载,卡列罗张了半天嘴,竟说出这样的话。
“归队。”罗本瞥了他一眼,似是也感到丢脸,没再多说什么,推门就离去了。
呼呼。
无边的黑暗中,飞雪从四面八方袭来。
罗本揉了揉额角,待队伍重新列队好,当先迈步投入黑暗之中。
“卡列罗。”他唤道。
“我在我在。”这位中队长连忙小跑至罗本身边。
“那个小孩是谁?”
“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来自【白塔】,然后白天来过伯爵府,与巴德少爷聊过后,就来到您提过的地方。”
“废话。”罗本呵斥,“这不就是我的吩咐么,盯住见过巴德后来到这里的人。”
被训斥的卡列罗瘪了瘪嘴,但没有辩解。
“还有,巴德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有发现吗?”
“应该是同行的另一个小孩去报信的。”卡列罗思索了下,赶忙回答,“根据当时盯梢的人的报告,他们有听到过异常的声音,但太黑了,之后也没有发现其他动静。”
一边说着,他指了指酒馆二楼的窗户,“我上去的时候看过,那窗子虽然小,但小孩确实有可能通过。报信的人应该是从那跳下来的。”
“嗯……”罗本没有立刻回应,他在思考着什么。
“回去之后查一下那个男孩吧。但注意手段,我看得出,白河菊家的那位对他很重视,那男孩应该不简单。”
“遵命!”领命后,卡列罗又突然有些犹豫,他咬了咬牙,还是开口,“大人,那我们这次算失败了么?”
在他看来,既没有盯梢住,琴也没拿到手。
至于抓到了贼……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么,那贼根本就是接了罗本的委托,能那么顺利地偷走琴,本就是有伯爵府中不少人的配合。
“失败?”嗤笑。
“主要目标已经完成了。”罗本眼中闪烁着黑暗也无法遮掩的幽芒。
“就是次要目标……唉。”说到这,他又有点头疼,“回去再劝劝我那弟弟吧……”
无奈的叹息消散在寒风里。
……
……
劝着格恩大叔回去休息,又与杜克告别后,梅林独自一人坐在大厅。
他低下头打量着这把红木琴。
他还是很困惑。
这整件事简直到处是问题。
只是……
与我无关。
他摇了摇头。
准备完了就去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