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使臣觐见,萧长宁作为大梁皇室唯一的嫡出后代,自然会万众瞩目。
朝祭所御,礼法攸关,所系尤重。
这种场合,穿着自是不能像往日出席宴会一般,穿个隆重华贵些的衣衫就成了。
她必须身穿公主冠服,佩戴公主珠冠出席。
好看是好看的,就是会很累。
完整的一套穿戴下来,能压死人。
身体虚弱的,压根撑不下来完整的一日。
还好萧长宁体质好,又有内力在身,不会过于辛苦。
萧长宁没想到这会她还能想起这件事来,“青黛早就准备好了,也都检查过了,如今在隔间挂着呢。”
“你呢?你准备穿什么?”
“自然是穿族服啊。”谢凤仪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她这几日为了抄经,睡眠都减少了许多。
这会心下有底了,困劲儿一股脑的全涌上来了。
“谢太傅还没将我除族呢,我还是谢家这代的嫡长女,我出席大典自自还要以这个身份。”
“虽然我更想以公主殿下面首身份出席,不过我怕皇上会当场厥过去,谢太傅再次卒中。”
“我不太担心他们的身体,但我得为大梁的脸面着想。”
“皇帝和当朝太傅都当场倒下的话,大典可就没办法继续了下去了。”
“大梁也会转瞬成为笑话,他国之人的别样心思也会升起来。”
“所以我就不去气他们了,为了咱们的大梁,明日我就做上一日正经的世家嫡女。”
萧长宁对她的话很认同,谢凤仪在行事上对轻重的把握始终都很有度。
“过了明日就好了,可以随意的玩了。”她摸摸谢凤仪的脸,看她困的东倒西歪的,明明一开始是她主动揽肩膀,现在已经成了将整个人都靠过来支撑着身体不下滑了。
“嗯,好困。”谢凤仪声音都低了下去,透着浓浓的困倦。
“乖,先别睡,先洗漱了再睡觉。”萧长宁轻声哄着,见她并没有回应的意思,眼瞅着人都已经是要快睡着了。
她干脆将人抱起来进了内室,简单的给她洗漱了下,又为她脱去了衣裳,放到了被子中。
谢凤仪仅剩的清醒在碰触到熟悉的床褥和枕被时彻底消散,直直坠入了梦乡中寻周公去了。
萧长宁给她盖好了被子,再起身时没有去洗漱,而是往外走去。
她出去时,门口站着的换成了青黛,茶白也坐在廊下正在擦剑。
萧长宁看了看她,确定她之前是没在这伺候,茶白也没在。
“你和茶白之前去哪了?好像吃过晚饭后,就没再见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