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她还没下床,腰就被谢凤仪一把揽住,含着睡意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如果他在这都能出事儿,我和哥哥骨头渣子早都烂没了。”
谢凤仪边说着话边打着哈欠爬了起来,眼睛还没太睁开,头往萧长宁肩膀上一抵,“我猜着估计是镜非子做了点什么。”
“如今这园子里能胡来敢胡来的人,除了我之外也就他一个。”
“恰好他昨日又说要教萧洵吐纳功夫,他在山门被憋了那么多年,浑身力气都没地方撒。”
“现在撞手里个萧洵,他今儿怕是早早去萧洵面前好为人师去了。”
谢凤仪的话,没等一会儿就得到了验证。
她们起来后,青黛伺候她们洗漱时,将刚才发生了什么给说了下。
大抵就是镜非子非常的精力,别人都是闻鸡起舞,他则是起到了鸡前面。
还摸到了萧洵的房间里,吊挂在了萧洵的床帐上再将萧洵给弄醒。
萧洵一睁眼就看到一个黑呼呼的人影就吊在自己头顶上,霎时间吓得嗷嗷大叫,从被窝里蹦起来就夺门而出。
听完经过的萧长宁:“……”
谢凤仪正拿着玉梳站在她身后给她梳头,“你看吧,我就知道我猜的八九不离十。”
“镜非子之前的三十多年来被关的都要闲出屁来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捞了点活儿干,还不得换着花样玩儿啊。”
萧长宁没吭声。
这件事的问题不是镜非子的做法,而是谢凤仪对镜非子的做法猜测之精准。
原本她是觉得蛮有趣的,谢凤仪性子诙谐有趣,镜非子和她脾气很像,自然也不讨人烦。
可现在一想,谢凤仪还胆子大的没有边儿,世上就没有她不敢干的事,也没有她不敢捅的窟窿。
她一人行事时,已然威势不小,有时让谢曦都头疼。
现今又加了个镜非子,甫一见面就给她们展示了他敢拼敢干的胆量。
上来就可以玩命儿,压上所有身家也要争个胜。
这行事作风令人头痛的程度,分毫不在谢凤仪之下。
如果一件事两人意见不同的话,可能还好处理一些。
要是两人一拍即合,就冲他们两个这性子,做事时从不怕事大,小事都能让他们搅合成大事。
真让这俩人凑到一块做事,谢曦怕是都要压不住啊。
“乖宝,你想什么呢?如此的入神,表情还丰富的很,一会皱眉一会无奈的。”
“我在想你和镜非子。”萧长宁拍了一下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和他合在一处折腾的话,把京都给祸害个底儿朝天我都不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