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说了,若无来人上山门请我教之人出山入京,我就绝不可离开山门附近。”
“所以你该知晓,我为何听到你家哥哥请人入京时,会如此兴奋和迫不及待了吧。”
“我他娘的连山门附近坡上有多少根草都数清楚了,实在是憋死道爷我了。”
萧长宁静静听完镜非子的抱怨,想了一想问他,“你们掌门道号叫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好啊。”镜非子清咳一声,有些许的尴尬,“我忘了他道号了,自小就叫掌教老儿叫惯了。”
镜非子一脸沉思状的想了好一会,才不太确定的开口,“好像是叫澄阳子。”
“哦。”萧长宁得了答案,也没再追问。
“你问他做什么?也想要他入京吗?”镜非子目光落在萧长宁脸上,嬉皮笑脸的道:“不用不用,他本事没我大的。”
“而且他也一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住这千里奔波。”
“你想要让他为你做什么,尽管交给我好了。”
“道爷我能者多劳,保证哪件事都给你办的利利落落的。”
镜非子的灼灼目光,萧长宁看不到都能感觉出来,“我没有请你派掌教入京的意思,我只是想要验证一些事情。”
“呼,那就好。”镜非子长出一口气,还拍了一下胸口以示安心。
“要是掌教老儿再年轻个二十岁,他就是不想来,我都得揪着他一起来京都。”
“如今不成啦,他身体看着还不错,实际也就是虚有其表了。”
“真要他下山的话,他怕是只能竖着下山横着入京了。”
谢凤仪看镜非子拼命往外撕撸掌教的样子,摇了摇头,“放心吧,我们找你就够了。”
“你们教中其余之人,他们要是自愿想来京都,我们欢迎。”
“若不想来,我们也绝不会勉强于人。”
镜非子一下将嘴咧的老大,“那感情好,我就怕你们士族恃强凌弱,将我教之人给逼着入京来。”
“这种事,你们以前可没少干。”
谢凤仪:“……”
她体会到了以往被她骂人揭短,打人打脸的心情了。
就是那种明知道对方说的是对的,也正因为是对的,才更很容易令人暴起将对方嘴给立时毒哑的糟糕感觉。
“确实,许多士族人都是那样的先君子后小人。”谢凤仪干脆抹了把脸,彻底不要脸了。
“我呢,也和他们没什么太大区别。”
“不过我比他们稍微强一些,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我还是较为尊重他人意愿的,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会去强压着他人为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