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曦挥下去的戒尺,落空的次数很少。
车厢门口,茶白手摸着剑柄看着青黛,眼底有情绪波动,脸上却一片平板,“我要进去吗?”
“不要。”青黛低着头回了一句,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接着探出空着的手将茶白的手自剑柄上拿下来,再将纸包打开放到茶白手上,“吃吧,不用担心里面。”
茶白看了眼手中油纸中剥好的松子,捻了一颗放到嘴里,“很香。”
青黛将荷包系好,“嗯,我从阮家要的,阮夫人亲自炒的。”
“哦。”茶白又吃了一颗,眉心微不可见的皱了下,“大公子真用了力气。”
“没关系。”青黛毫不担心,满面轻松,“大公子自有分寸,大公子比咱们还要心疼小姐,再用力也不会真伤到小姐的。”
茶白想了想,“小姐柔弱不能自理,吃不得疼。”
青黛:“……”
她家小姐讲究归讲究,可真的不是柔弱人儿啊,更不是不能自理。
但她也没法和茶白多解释,以茶白的理解能力,是无法听懂天下的女子,到了她茶白面前,都没法跟比她皮糙肉厚。
再是不柔弱的姑娘,和她对比也是柔弱的。
“偶尔疼一疼,对身体自有好处。”解释也不会明白的事,青黛也不想去白费力气,索性随口诌了句将茶白哄过去算了。
反正以往她说什么,茶白也都是信的,从不会有疑问。
茶白闻言看了看她,又想了一会儿,将平日声音放低了一些,“那一会回去,你打我一顿吧,然后我再打你一顿。”
“咱们得身体好,才能跟在小姐身边更长时间。”
青黛:“……”
她刚才还不如费力去解释了。
心底叹了一声,面上分毫不露,“我身体好的很,暂时不需要疼痛。”
“你是大夫。”
“是。”
“不能讳疾忌医。”
“我这和讳疾忌医没关系。”
“有。”
“没有。”
“有”
“你闭嘴。”
“好。”
茶白听话的乖乖闭嘴,眼睛还在直勾勾的盯着青黛。
青黛一阵头疼,茶白的倔气一旦犯了,就会一根筋倔到底,还是将话给解释开了。
“我刚才是逗你玩的,偶尔的疼并不能让身体更好。”
“我只是不想你过多的担心小姐,才想着找个理由,让你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