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生生的,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呢。”
“唉,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阿蕴醒来后必定接受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唉,看她那么了无生气的躺在那里,我这做兄长的,心里是一揪一揪的疼。”
谢凤仪让他‘唉’的头疼,往日也没见阮思云对阮诗蕴有多爱护有加。
这会倒是一副绝世好哥哥的模样了。
真情和关心有没有呢?自然是有的。
阮诗蕴如今这惨状,漫说是亲兄长了,便是没有关系的外人看了,都会心生同情与怜惜。
故而阮思云这会的心疼,倒也不完全是假的。
谢凤仪原本并不想多理会他。
以往对他观感没有特别好,这会也不会因为他叹的几声气就转好。
不过一想到阮思云还能用一下,她便耐着性子听他叹完后,才将他叫了出来。
“阮公子,阿蕴之事,并非意外而是人为,你们府内也有内贼,咱们是不是该处置一下。”
阮思云一怔,旋即大怒,“是哪个吃里扒外的贱奴,竟然敢暗害主子?”
对于他陡然的勃然大怒,谢凤仪并未受到任何影响,沉静依旧,吐出了两个字来,“玉春。”
“啊?”阮思云怒意停滞在脸上,“怎么可能是玉春,她是阿蕴身侧的大丫头,最是忠心不过的,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弄错。”谢凤仪目光落在耳房上,语声不高不低,“她与庄家公子身侧的长随有情。”
这件事,还是阮诗蕴亲口告诉她的。
她们前两次在一处时聊天时,偶然说到了灵玉和灵璧的事。
阮诗蕴听完萧长宁对自小跟到大的丫头的打算,便也说了下她身边的几个丫头,其中就有关于玉春的。
当时阮诗蕴还很得意,因为玉春并未与她说与庄家公子身侧的人相互喜欢这件事,是她自己看出了端倪。
还有一次在庄家去玩时,见到了两人在偷偷说话。
阮诗蕴说玉春脸皮薄,她便是知道了,也要装着不知道。
等着庄家那边的长随先开口求人,她再顺水推舟的问玉春,然后玉成此事。
当时阮诗蕴说到她发现两人不对劲儿时,无比的神气活现。
谢凤仪还被她的样子给逗笑过。
今日她来时,看到的是玉春正在拿着帕子给玉夏擦脸。
当时她便感觉到不对了,玉春也受了伤,阮夫人还派了小丫头照看她们。
给玉夏擦洗,本该是小丫头的活儿。
纵是小丫头都有事去忙了,也不用非急在一时,让玉春带伤亲自上手。
谢凤仪猜度着,如果不是她那时恰好进了屋,恐怕玉春用来给玉夏擦脸的帕子,会成为玉夏的夺命符。
玉夏本就伤重,没有挺过来,谁也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