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的,留下来找马和将寻找马车内甩出其余东西的。
她处置的十分妥当且快速,那三个姑娘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已然上车回城了。
她果敢冷静,镇定自若。
从出事到回城,她都做的极妥帖。
此时回答起话来,也不慌不乱。
条理清晰,言语流畅。
她应对的哪里都好,唯独没有对好友该有的关切与担忧。
再是清冷性子,不爱表达内心情感之人,也不会将情绪都压在心底,控制的分毫不外露。
谢凤仪从见到庄文蓉开始,就没见过她眼中有对阮诗蕴一丝一毫的挂怀。
“庄姑娘,理智沉静固然会让人产生信任与欣赏,更会下意识的相信你之所言是最真实的。”
“我也不例外被你的表现所吸引和产生欣赏你的念头。”
“但我这人吧,赏识临危不乱之人不假,然却更信任人情感上的波动。”
“好巧不巧的,庄姑娘你没有让我看到这点。”
庄文蓉沉默了下,握着杯子的手微用了几分力气,“因为我知道慌也无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治病疗伤是大夫的事,我过问也没什么用处。”
谢凤仪手指在椅子把手上轻敲了两下,“庄姑娘,你是聪明人,我并不想和你多绕弯子。”
“我这人行事,也不爱试探来试探去,咱们都直接点吧。”
“你实话与我说,谢昭给了你什么允诺。”
“因着刚才对你的欣赏,你对我痛快了,我也会让你死的痛快些。”
“并且对你庄氏,只要他们不找死,我也就再给他们条活路。”
“怎么样,这个条件能否成交?”
一旁坐着的谢曜在听到谢昭两个字时,眼睛就蓦地瞪大,满脸写满了不可置信,立时要站起来。
谢凤仪看都没看他,手抬起落在他胳膊上按了按。
谢曜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冷静。
可心里,全都乱了。
他不敢信亲妹妹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可一想到谢昭对他这门亲事的强烈反对,他又没有信心了。
庄文蓉轻叹一声,“谢姑娘,我是清白的。”
“你的疑心,也毫无依据,并无任何有力证据。”
“依据?”谢凤仪轻嗤一声,不屑又冷傲,“我怀疑一个人,还需要依据?”
“至于证据,我也不需要那个东西。”
“我就问你,你庄氏一族的命,够不够作为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