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白看了看谢凤仪,下意识的偏头去看青黛。
青黛眼观鼻鼻观心,连个眼风都不给她。
茶白握剑柄的手指微用力了些,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多了抹无措。
黎鸢见她不接,便伸手过去将谢凤仪手中的茶杯拿走,往茶白脸前递了递,“师姐,喝茶,阿欢给你的,你不接,换我递你,你得接吧。”
茶白这回接了过来,还不忘道谢,“谢谢师妹。”
黎鸢笑了笑,“师姐,师父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你是真的好呆。”
“不过呆的很可爱,很有意思,也很令人喜欢。”
茶白慢慢将一杯茶都喝完,杯子放到了小桌的一侧,“谢谢师妹夸奖。”
黎鸢去看谢凤仪,“我再问一次一样的问题啊,她一直都这样吗?”
谢凤仪拿起茶壶又给茶白的杯子续了水,“从来我身边起第一天起到此时,她从未变过。”
说完,又去招呼茶白,“我不端给你了,你自己拿。”
“这些年你身边一定妙趣横生,我师姐这性子,其实还是很好玩的。”
黎鸢说着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想敬一下谢凤仪,手都抬起了又放了下来,“你酒量如何?”
“尚可。”
黎鸢又去看萧长宁,“你呢?”
萧长宁想了下,才有些踌躇的回答了句,“该是较为一般,没有往狠里喝过。”
谢凤仪看了她一眼,她这个回答是以现在来说的。
她不好这个,自然是不会放任自己去酗酒,也就无从得知真正的酒量如何。
上一世时,她后来出嫁后,喝酒的次数便变多了。
也不知她是天生酒量好,还是锻炼出来的。
反正后来她是听说过,萧长宁酒量非常可以,等闲人喝不倒她。
“这样吧,改日我来做东,咱们来喝一顿。”黎鸢将茶杯放下,“以茶代酒敬你们,还是少了不少味道的。”
谢凤仪从往昔回忆里抽出身来,对着黎鸢微笑,“京都是我家阿宁的主场,还是我们来做东吧。”
让黎鸢来准备,谁知道上来的都会是什么东西啊。
不是所有人都能与她一般,什么都想尝尝,也什么都能吃的下去的。
她自认自己就不成,萧长宁约莫着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所以还是不要让黎鸢来了,她来筹备就挺好的。
“行,听你的。”黎鸢很痛快的应了,“你们先请我吃一顿,我再回请你们。”
“我保证我准备的宴席,一定和你们经常吃的那些吃食不同。”
谢凤仪笑容滞了下,很想告诉黎鸢,我就是不想吃你那不同的吃食,才不让你准备的啊。
“咳,这个可以到时再议,先让我做了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