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诗蕴这种吃比天大的性格,不清楚是会五公主觉得天真烂漫,心无城府呢。
还是感觉她不太矜持,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持重和分寸呢。
五公主那一张脸,就和茶白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反正是让人想从表情上看出什么来,是很费力气的。
不过茶白是心里基本没想法,所以面无表情。
五公主是如同深湖之水,所有的心思都压在深深的湖底,湖面上平静的一分波痕都没有。
她们在五公主的别庄里,一直待到了下午快日落时。
主要是五公主见阮诗蕴摘的那么高兴,便又让人拿来了几个筐,让阮诗蕴摘个够。
这个行为让谢凤仪心里有了点底儿,五公主就算是没有多喜欢阮诗蕴,至少也是不反感她的。
否则不会看阮诗蕴摘樱桃看了好久,还吩咐人再给阮诗蕴加筐。
阮诗蕴当时在看到新加的筐后,跑过来谢五公主时很是不好意思。
五公主还和她说了几句话,让她尽情的采摘,不需要任何的不好意思。
阮诗蕴见谢凤仪站在一边和萧长宁边笑边说话,没有过问她和五公主的对话,心里自然也是有数的。
当下自是也不再多推辞,再次谢过五公主后,就拽着筐就又钻回了樱桃林子里。
等到要走时,阮诗蕴的衣服也被刮破了,头发早也散的不能看了,头顶上还沾着几片树叶子。
谢凤仪都没眼看了,挥手让青黛去车上取了一件她的衣服来给阮诗蕴换。
在青黛将阮诗蕴带走后,萧长宁悄声问五公主,“我看你刚才想要说话来着,是想给阿蕴拿衣服吗?怎么后来又没说。”
五公主微微一笑,“我是个寡妇,阮姑娘是个正当妙龄的小姑娘,正是到了该要说亲定亲的时候。”
“我的衣服,就不给她穿了,不吉。”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讲究。”萧长宁语声沉了沉,“你有哪不吉了,赵舒染病而亡,是他自己没长寿,关你什么事儿。”
“他是我的夫君,我嫁与他没多久,他就去了,在世人眼中是我克夫。”
“待我寡居之后,我的近身之物,自然也都是不吉的。”
“胡扯。”萧长宁对五公主的话很不爱听,“你少这么想,你是天家公主,尊贵还来不及,哪来的不吉。”
“是不是有人到你面前胡说什么了?谁说的你告诉我,让我去看看他有多吉利去。”
五公主摇摇头,“阿宁,你这性子果真是改了不少。”
“往日你听了我这话,可不会和我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