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说着话时,已经坐了下来,在萧长宁看不到的地方又捏了两下腿。
青黛与灵璧也齐齐上来将茶水等物放到了石桌之上,又退出了亭外侯着。
“他为何会对我五姐有心思?”萧长宁百思不得其解,“照理来说,他不该和我五姐有过交集才是。”
“好似是一见钟情。”谢凤仪换了一边继续小幅度的捏,另一只腿在桌下抻得的直直的,用来缓解酸意。
“该是在一次圣上的千秋宴上,臣子与后妃公主都在场。”
“那时林之南才初露锋芒,便是动心也不敢求娶公主。”
“更何况那时,五公主已然定了亲。”
“他若是真的敢露出心思来,他身为男子还好些,五公主的名声就别要了。”
“世道总是对女子多有苛责,五公主性子又不是个多要强的,承受不住这种压力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剃头担子一头热,五公主怕是连他是谁都没记住。”
“或许也并不是。”萧长宁一脸的若有所思,“我记得有一年父皇的千秋宴,子女们都献上了自己的心意。”
“五姐好似是画了一幅画儿,那时林之南才得了状元没多久,父皇爱极他的才华。”
“父皇见画上没有题词,便让林之南当场题诗一首。”
“那幅画儿最后还是回到了我五姐手里,是在出嫁时添妆之前时,父皇照例都会叫出嫁的公主去紫宸殿问一问,再给添上一些东西。”
“五姐就是在那时将画要过来的,如今那画儿该是挂在她所住别庄的卧室内。”
“我以前没有想这么多,还以为她要那画儿,是因为那是她唯一一次被父皇夸赞过的见证。”
“在昨日那个梦里时,我才知晓了一些。”
“若是当年五姐没有被父皇许出去,或许此时和林之南会是很幸福的一对小夫妻。”
谢凤仪‘啧’了一声,“才子佳人,志趣相投,一幅画便令他们互相倾心。”
“可惜造化弄人生生错过,这可比话本子还凄美动人。”
“要是编成故事拿去茶楼让说书人去讲一讲,一定能让无数人潸然泪下。”
萧长宁看她那大有回去我就写,改日我就扔出去让人说的架势摇了摇头,“你这爱热闹的性子,当真是不管经历了多少事儿,都更改不了一丝。”
明明以前都有过那么痛楚的经历,换个人怕是都会性情大变。
但她依然始终如一,未曾有过分毫改变。
谢凤仪骄傲的一扬眉,“这就叫江山易改,我性难移。”
萧长宁嘴角一抽,“性难移的谢大姑娘,你揉错腿了你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