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因为谢凤仪的身份,而投鼠忌器,对上世家时,会心慈手软。
只……
她苦笑一声,将手收了回来,她做不到。
看到谢凤仪吐血晕过去时,她慌得的心跳都几乎要停了。
生怕再也看不到谢凤仪的笑,听不到她一声又一声的喊她‘阿宁’了。
她确实是中了谢凤仪的蛊。
这蛊名为‘情’。
“阿宁!”躺在床上的谢凤仪忽然凄厉的叫了声,声音若杜鹃泣血,猛的刺痛了萧长宁的心。
她几乎条件反射般的握住了谢凤仪的手,快速的回应她,“我在。”
谢凤仪并未醒来,而是紧紧的皱着眉,神色看着痛苦极了。
萧长宁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能用力握着她的手,一句又一句的说,“我在,我在,我在。”
谢凤仪却毫无改善,眼角还有泪流了下来,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口中还在喃喃的喊着,“阿宁,阿宁……”
萧长宁看的心急,索性伸手将谢凤仪抱住,在她耳侧回应她,“我在,阿欢,阿宁在。”
谢凤仪身子还在颤着,眼睛还在死死的闭着。
萧长宁急的不行,刚要加大声音想要喊醒谢凤仪。
门一下被推开,茶白闯了进来,一阵风般到了谢凤仪身前,出手如电般的在她身上连点几下。
谢凤仪身子颤抖这才止住。
随即茶白退到一侧,对着萧长宁行礼,“小姐是又梦魇了。”
萧长宁看了眼谢凤仪似是无事了,微松了口气,问茶白,“她经常梦魇吗?”
茶白一板一眼的回答,“自十八岁生辰后,经常。见到公主后,未曾过了。”
十八岁生辰啊……
知道她祖母身亡真相时。
萧长宁怜惜之心顿起,也不想再追问了,“你下去吧。”
“是。”茶白转身就走,半分不犹豫。
看着她背影,萧长宁忽的鬼使神差的问了句,“茶白,你为何如此听我的话?”
茶白的性格古怪,在她所见中,茶白只听谢凤仪一人的,还有对青黛也略不同些,剩下的人从来不入她的眼中。
哪怕是久堂出来的人,她也都当不存在。
茶白停住,回头又对萧长宁行了个礼,“小姐吩咐的,要我尊敬公主如尊敬她一样,要忠心公主如忠心她一样,要保护公主如保护她一样。”
萧长宁愣住。
她没想到会听到茶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尤其话里的内容,更是让她心里泛起一阵酸软来。
谢凤仪怎么就那么喜欢她啊。
喜欢的张扬直白,喜欢的不加掩饰,喜欢的掏心掏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