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的双手揪着枕头，拧出一朵又一朵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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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严秋叫柳絮起床是为了吃早饭，她怕柳絮一觉睡到太晚，误了早饭时间。
早饭很重要！不吃会危害身体！绝对不是左严秋想这样叫柳絮起床，才用这个办法的！
绝对不是。
家里没什么食物，左严秋下楼买的早餐。
小笼包和馄饨。
柳絮穿着能遮盖到大腿下的短袖，端坐在椅子上慢慢吃着，而左严秋则在看到柳絮洗漱时随便束起的头发散开后，走到柳絮身边，重新为柳絮梳着发。
柳絮吃着饭，忽然察觉身后的人不动了。她将嘴里的食物咽下，问：“怎么了？”
“我在想……”
左严秋给柳絮束好头发，坐回了柳絮对面，商量的语气问：“我要不要也去染一下头发？”
“可以呀，想染就染啊。”柳絮夹着小笼包，咬了一口后问，“不过怎么突然想染头发了？”
左严秋垂着睫毛，“有白头发。”
四个字用很平常的口吻讲出，可内容却让柳絮感到了一丝心酸。
柳絮望向左严秋头顶，因为背着光，看不太清楚。可和左严秋待在一起这么多天，左严秋黑发间的白丝只要她不粗心，是能关注到的。
更别说她们重逢的第一天，她就发现了这件事。
柳絮抿了下唇，放下筷子后走到左严秋身边，双手自然地放到左严秋头顶，“我看看。”
左严秋闻言，虽然有些抗拒，但还是坐直了身，由着柳絮拨弄她的头发。
柳絮看着，嗓音含笑道：“反正没几根，要不我给你拔了？”
左严秋淡淡：“拔一根长十根。”
柳絮第一次听这种说法：“谁说的？”
左严秋：“我奶奶。”
好像是第一次听左严秋跟她提起奶奶，柳絮笑，“那不拔，就长着吧。”
老一辈的话，听着就听着。况且柳絮本来就没想给左严秋拔白头发，就是想逗逗左严秋。
柳絮将被她拨弄乱的头发抚平，手垂在了左严秋肩头。
“之前染过头发没？”
“没有。”
“现在为什么想染了？”
“形象管理。”
柳絮：“…”
这话一听就知道在骗她。
这白头发又不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之前不在意，突然间就想要形象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