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气了,可能刚才跑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季子禾轻声回应。
谭西早边说边拿出手机,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自身的拘谨。“那你能走吗?要不要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
“不严重,估计坐一会就好了。”季子禾唇色泛白,眉毛皱着,看上去很痛苦。
“真的没事吗?”谭西早不太放心,“要不我还是……”
咚的一声打断她的后话,谭西早望向声源处,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和瞬间杂乱的喊叫。
“有人跳楼了!!”
“死者是小混混,成天跟在郑丞手底下厮混,怎么会好好的跳楼呢。”
“嗑药了啊,你没看他那个轨迹都不对,他是在房间阳台坠落的,坠落前那屋里还有个女人洗澡呢,这能是要自杀的人?”
“奇了,这么个渣滓算是死自己手里了?”
公安局的警察们屡见不鲜,大把大把的人因为嗑药产生幻觉造成悲剧,只是这起案件的被害者让他们有点小痛快。
这个消息不算轰动,但也被人们讨论一阵。
作为目击者,谭西早认出那个人,那个当年把她拽进巷子里的人。
当时她想过上前查看,然而季子禾却突然又开始痛呼,彻底引走她全部关注。
直到第二天她听到公司里其他人讨论才知晓坠楼者的身份。
那一刻谭西早分不清自己的心理如何,好似积压在胸口的郁气疏散些许,与此同时,她还被自己冒出头的念想惊到。
为什么死的不是郑丞。
“西早,晚上一起去听演奏会吧。”高大清爽的男生有些期许对谭西早发出邀请,其余同事起哄,“你邀请我们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不好意思啊。”
“就是!”
“西早啊,跟我们一块吧,听完了咱们再去吃宵夜。”
谭西早不好扫大家的兴,心想人也多,点头答应。
演奏大厅格外庄重,谭西早一行人逐一坐好,耳朵听见前座的两个年轻女孩讨论。
“哇!终于抢到了!我好激动怎么办!”
“我也是!季子禾的琵琶独奏哎!我的耳朵要怀孕咯!”
谭西早眸光微闪,指尖稍微瑟缩一下。
季子禾也在这场演奏会里吗?
一阵掌声响起,女人抱着琵琶款款而来,追光落在她身上,在谭西早眼里道不出的孤寂。
一曲落幕,季子禾起身鞠躬,抬头时触及到观众席上为她鼓掌的人,对方像是受惊,手势顿时僵硬。
“走吧!去吃宵夜!”同事们商量着地点,谭西早想借机告辞,余光瞥见远处的声音。
“季子禾,这么久不见,难道不赏脸吃个饭吗?”郑丞挡在季子禾面前,双眼肆无忌惮在女人身上游走。
相较于高兴的愤怒,季子禾则显得十分淡定:“不必了,郑少的东西,吃了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