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慢点,烫不烫啊。”樊燕递给她纸巾。
谭西早擦嘴摇头:“习惯了。”
这些养成的习惯一时难以改变,当妈妈的尽量不去提那些敏感的字眼,张罗着下午去买个好点的单人床。
“不用了妈,我可以,打地铺。”谭西早摸不清现在家里的经济状况,不想因为自己回来就各种破费。
“哪能让你打地铺!一张单人床不贵,家里负担得起。”樊燕抬手疼惜的抚摸女儿的头发说出理由,“家里没有穷的揭不开锅。就是这里比较偏,离市里也远,还……还清静。”
“请问一下你女儿强/奸一个女生到底是什么心理?”
“还不满十八周岁就这样,是跟家里的教育有关吗?”
“你女儿是不是心理扭曲才会导致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你闺女就是变态!!”
“小小年纪的居然干出这种事。”
“她是不是对其他女生也早就臆想过了。”
“……”
年久的录音机被按下播放键,各种辱骂或指责全部涌进樊燕大脑,她深呼吸偏头抹去眼泪看着自己的女儿。
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可一张嘴怎么敌得过那么多人,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人是群居动物,又有从众思想,只要有一个人认定并传播,到最后所有的人都会这么想,不管它是对是错。
院里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人还没看到,声音就先跑了进来。
“我特意从律所请半天假过来的,燕妈,西西在哪呢!”俞以白拎着包小跑进来,在看见谭西早时顿时红了眼眶冲过去抱住她哭出来,“可算是出来了!”
两家是邻居,所以她们打小就一起玩,关系特别好,牵手拥抱挽手臂都是以前再随意不过的动作。
然而谭西早现在不太能适应,恍惚间她回忆起那年紧靠在她怀里那具颤抖的身体,猛地回过神,抬起右手轻轻拍下俞以白的肩轻声:“好了,别哭了。”
俞以白撇嘴松开手细细打量她,目光像是被谭西早脸上的疤痕烫到一样,撇嘴转移话题打趣:“你瞅你瘦的,这模样看起来比我还大几岁呢。”
“看起来,大点,没什么,不好的。”谭西早浅笑回应。
架不住俞以白心疼,她知道谭家现在的状况,当即提出建议:“你跟我去住吧,方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