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开玩笑,孤怕王妃误会什么?有误会,孤早就跟王妃解释清楚了!”
碧河道:“哦,婢子方才去王妃那儿时,听王妃吩咐九陌,晚上不必留门了。”
赵商容:“……”
敢情危机还没解除呢?!
碧河没再多言,依大王的意思,将枕月给领到了自己那儿去。
碧河有独立的小院,房间不多,也就两间,所以她住一间,另一间给枕月住刚刚好。
再支使两个婢女轮流在院门口守着,防着枕月偷跑出去,或者跟人通风报信。
至于枕月搬走后会不会让幕后之人察觉异样,大王坚信今日闹出来的动静足以让对方放松警惕了。
……
虽然依旧是被软禁,但枕月觉得碧河的小院可比北斋舒服多了。
北斋很大很冷清,处处都有人盯着,枕月一整天都坐立难安,每次大门打开,她都在担忧是不是抓她去处死的刽子手来了。
来到碧河这座并不奢华,甚至还有些单调朴素的小院,她反而踏实了。
迷茫无措之际,碧河拿了她的琵琶过来:“你余下东西会在明日搬过来。”
“谢谢!”枕月接过她的琵琶,一遍遍地摩擦。
她忽地抬头。
月光洒落在庭院中,站在门口处的碧河被洒了一身银屑,与其清冷的气质融为一体。
枕月小心翼翼又艰难地启齿,询问碧河还愿不愿意再听她弹奏一下新谱的曲子。
碧河没开口,但在门口的廊下坐下。
枕月便也挪到门口处坐下,借着皎洁的月光,拨弄起琴弦。
一曲终了,碧河没什么反应。
枕月也不奢望她能给予什么评价,只是觉得弹奏给她听,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忽然,碧河问:“这琵琶有什么来历吗?”
“这是阿母赠我的离别礼。”枕月说起了往事。
她从小只知生母而不知生父,虽然别人都猜测她的生父或许是哪个达官贵人,但像她这种出身,哪怕那个男人无子无女,他们宁愿过继也不会认回她的。
所以她不曾寄希望于寻找自己的生父。
她跟母亲和弟弟妹妹一起生活,跟庾素的琵琶女乐学习琵琶。
后来颍川王被封王。
庾素觉得她有姿色,在琵琶方面也足够取悦颍川王,故而将她及几个女乐打包了送来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