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我穷我有理的道德绑架。
徐谵着急道:“这到底是你的竞渡队还是我的啊?我看干脆让他们也成为我的竞渡队算了!”
赵商容冷笑:“你也知道这是孤的竞渡队呢?那孤的龙舟是否落后、部曲是否吃饭,跟你有一铜钱的关系吗?树上求偶的蝉都没你这么能叭叭,吵死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静。
旋即,义阳王爆发出了鹅叫般的笑声:“鹅鹅鹅鹅,徐谵,蝉都没你会叫,哈哈哈哈……”
徐谵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气呼呼地甩袖而去,其余士族子弟面面相觑后,也纷纷跟上那狼狈的身影。
远远地还能听到徐谵气急败坏的怒吼:“去把两岸的蝉给我打下来!”
赵商容回头看到王摇霜担忧的目光,她无辜地解释道:“我本来打算以礼待人的,谁让他目中无人自取其辱呢!更何况,他竟不将你放在眼里,太失礼了这家伙!”
徐谵因其叔父日渐位高权重的关系,越发狂傲。
他跟义阳王的恩怨由来已久,这次见面互怼尚算正常。
但赵商容没招惹过他,他凭什么拿鼻孔对着她?
而且王摇霜这么一个大活人,徐谵等人竟然视而不见,这得多无礼!
王摇霜眸光潋滟,眼神狡黠,柔声问道:“妾身只是想问大王舌战群雄后渴不渴?”
大王:“……”
“好像有点渴了。”
王摇霜莞尔,让九陌将装在壶里的凉汤倒出,道:“出门前用冰镇过了,降火的。”
一旁被塞了一碗狗粮的义阳王突然也觉得口渴,然而鉴于他刚才对王摇霜的态度那么敷衍,大王一口气干完了一整壶凉汤,一滴都没给他留。
他寻思,每次见七哥下场对付徐谵都是因为七嫂,看来他以后对七嫂的态度得端正一些,不然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徐谵。
彩排还没结束,才停了一个时辰的雨又开始飘落。
赵商容担忧到达燕雀湖的时候雨势会变大,就同王摇霜启程前往燕雀湖了。
由于观看彩排花了不少时间,从秦淮河到燕雀湖又得走上半个多时辰,到那里的时候,早过了王妃午歇的时间,所以上了马车后,大王便道:“摇儿若是困了,可以枕着我的腿睡一会儿。”
去燕雀湖的路并不算平坦,马车又没什么减震功能,除了将马车铺厚一些之外,她唯一能想到的避免震得难受的办法便是枕着相对较软的腿来减少硬物的磕碰。
王摇霜的脸颊有两朵红云飞过,她刚想要婉拒,孰料马车夫并不给她这个机会——马车轮毂从一个坑处滚过,顿时一晃,她没稳住身子,往旁边一歪,大王直接伸手,一手扶着她的头,避免她撞晕了脑袋,另一手扶住她的腰,将她捞进怀中。
她半边脸贴着大王的胸膛,感受到了那厚实的衣料之下传来的心跳。
慢慢地,这颇具节奏的心跳声也敲打进了她的心房,让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