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阅读的速度非常快,几乎一目十行,但要说她这是囫囵吞枣也不是,她是将里面的内容读到了心里去的,重点也都提炼出来记住了。
等她看完一箱子的文书后,不经意地抬眸,猛地发现大王一直盯着她看:“看出什么来了吗?”
她吓得一激灵,但面上还是稳住了:“恕下官直言,这些奏表文书写得……狗屁不通。”
赵商容绷不住,大笑道:“侍读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所以,孤才愿意替你遮掩身份,留你在此替孤写奏表呀!”
王晓霜:“……”
看来大王不满原来的主笔很久了。
她感觉自己又闯过了一关。
在这颍川王府里行走,还真是如履薄冰!
忽然,她道:“大王,请恕下官以王妃姐妹王氏的身份问一件事。”
“你问。”
“这里边怎么没有大王迎娶姐姐时的迎书?”
这个问题把赵商容给问倒了,她穿过了的时候是她们成亲的当晚,不过因为颍川王喝得醉醺醺的,她也没有那么清醒,之后浑浑噩噩地渡过了这头两三天。
她又怎么会知道迎书在哪儿呢?
更何况,迎书是什么东西呀?
看出大王的迷茫,而这更是点燃了王晓霜心头的怒火,她隐忍克制地解释道:“迎书乃三书六礼中的其中一书,三书分别是聘书、礼书及迎书。聘书乃下聘之时所交给妻家的文书,礼书则是六礼‘纳征’时所交的文书,最后一份文书是亲迎之日交给妻家的迎书。”
赵商容:“……”
别问,问就是没有,因为颍川王最后的记忆片段就是为了羞辱王氏、无声地反对给她安排这桩婚事的皇帝与范晔等,她故意没有去亲迎。
所以,她是真不知道迎书这事。
她反问:“难道没在王家?”
如果当日的亲迎之礼是别人代替颍川王完成的,那迎书也应该经过别人的手交给王家了才对。
王晓霜皮笑肉不笑地道:“正因为小女子在王家清理文书之时没发现,所以以为是大王将其遗漏在王府里了呢!”
她见赵商容无动于衷,便冷淡地道:“婚礼中若是少了一书或任意一礼,此婚事便不算名正言顺。况且小女子听说大王当日未曾与姐姐行答拜之礼,想来大王是不肯认姐姐为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