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想了,再想就又想哭了...当真岑易的面哭?会社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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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四十下课——
知茗慢吞吞的收拾东西,明明就只有一本书跟一支笔,她却收出了一堆东西的感觉,岑易也不催她,就靠在桌边等她,直到女孩把绳带系成蝴蝶结,背在肩上。
“咱们今天去看电影吧,看完电影再回去?”
“呃...”知茗抠着背囊的肩带,咬唇犹豫“改天吧,今天社团有活动,我想去看看。”
“社团?”岑易疑惑“你参加社团了?”
“敬瑶拉我去的,是个数学社,有的时候会聚在一起讲些难题,今天说是有个外校的老师,挺厉害...”
“这样啊...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知道的数学讲起来很慢,说不定要好几个小时,有敬瑶陪我就行。”
从没被拒绝过的岑易,有点发懵,她动了动唇,想问她今天是不是不去自己家了?但又觉得这样问不大妥,知茗不是自己的私有物,人家也有人家的业余生活,问得太多显得不礼貌,毕竟两人只是好朋友,还没到可以干涉对方生活的地步。
“好吧...那我走了。”
临走之前,岑易扭头再次看向知茗,女孩面露笑容,与她挥手告别,无论动作还是表情,都没有丝毫异样。
目送车子驶离,知茗笑容不再,松了口气转身走进寝室楼——
哪有什么社团?借口罢了。
不过,她看着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知茗摇摇头...幸好自己没多想。
只是她不知道,很多时候看不见的情绪,才是最有威力的武器,蝴蝶扇动一次翅膀,亚马逊平原就会产生可怕的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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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分,岑易失眠,她摆弄着手机,盯着聊天页面发呆,知茗除了昨天的那个「嗯」字,就再也没发过东西,翻过身叹口气,她有种怪异的感觉,一个晚上而已,怎么突然好像生疏起来?
是自己多想了吗?
岑易被折磨的毫无睡意,摆成大字瘫在床上,忽然有点明白双人床为什么叫双人床了?顾名思义要两个人才能睡得香。
另一边的知茗也好不到哪去,坏情绪一到晚上就跑出来纠缠,尤其是熄灯之后,动不动就心塞,动不动就想哭...
自己该不是神经了吧?
人没追到,再得个精神病?
知茗趴倒在小桌板上...没有这么倒霉吧...
过道里的白炽灯照的刺眼,不能这样,要振作才行!
知茗强逼着自己抬头,她要化悲伤为力量——何以解忧?唯有做题。
只是力量没等爆发,就被冲出宿舍门的宋垚嗷的一嗓子打断——
“知茗!丹丹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