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沐的手指停在半空,目光缓慢地落在程思影身上,她挑挑眉,昨夜的记忆涌上脑海,徐佳沐收回手指,捏捏额头,对程思影道歉。
“不好意思,我一会让司机送你回去。”
“没关系。”程思影说,
徐鹤然转了下眼睛,对着徐佳沐“呵呵”冷笑。
“你想说什么?”徐佳沐满头雾水,“我不明白。”
她在窗边小桌边坐下,左边是徐鹤然,右边是程思影,徐佳沐往后靠在宽敞的座椅中,修长的手指捏住白色金边的咖啡杯。
“徐佩儿。”她声音不低不浅说。
徐鹤然挑着眉,给她倒咖啡,等咖啡杯靠近徐佳沐唇边时,徐鹤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姐,你什么时候给我找的嫂子呀,不跟我说一下,今年要把人带回家吗?妈妈一定很开心吧,奶奶会为你激动的。”
“啵。”
黑色的咖啡冒出一个泡泡。
旁边,某颗天不怕地不怕的珍珠笑嘻嘻道:“怎么睡一觉就让人回去呀,今天天气不错,我建议你们一起出去逛逛街,买买买。”
徐佳沐起身,将咖啡杯放在桌上,“噔”一声,不等她伸手,程思影及时开口,阻止一场亲姐妹之间的惨案。
“我是徐——佳沐的合作伙伴。”
徐鹤然往旁边躲了下,右脚脚踝搭在左腿,晃晃脚。
哦~
床上的?
她姐姐竟然做这种事!
叫什么徐佳沐,叫亲爱的。
徐佳沐从小把徐鹤然带到大,一眼看出她憋不住的坏水,警告道:“收起你奇怪的想法。”
“那可没有。”
徐鹤然没热闹看,失望地叹了口气,她瘫在椅子上,从氤氲的热气中看向程思影。
这个姐姐看起来很年轻,个头中等,黑发松软,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唇是粉润的红色,眼睫也很黑。
她脑海中忽然想起一句诗,“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小时候,她爷爷抱着她给她讲故事时,诗册中,黑色的字体印在一片留白的水墨,天地茫茫,唯有一叶扁舟在白水寂静。
徐鹤然觉得,这个姐姐,就像画中的留白,干净,苍远,带着宁静的微凉。
跟她姐这个大冰块还挺配哦。
徐珍珠竖起食指,挠挠脸颊。
徐佳沐剥掉鸡蛋壳,放在徐鹤然的碟中,语气冷漠:“吃。”
吃完赶紧走。
徐鹤然懒洋洋地坐起来,想问她“怎么不先给那个姐姐”,就见徐佳沐很快将剥掉壳的另一枚鸡蛋放在对面女人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