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是郡王府的人?!”春环一下就明白了,脚下的步子也跟着连连往后退。
“看来你还不笨嘛。”蔡云旗的眉角抽动了一下,顺势便将春环逼到了墙角。
春环眼见是无路可逃了,嘴上却也还是狡辩的厉害——
“你们来找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那姐姐都死了多少年了,她死的时候那叫一个惨啊——我我——我连她最后一眼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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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竟还哭了起来,声泪俱下的一点儿昨日训斥人的嚣张跋扈都没有了,仿佛真的是在为她那死去的家姐哭诉。
眼泪是个人都有,也不是谁哭,都会心软。
她越是哭的厉害,蔡云旗的脸色就越是阴沉,眼看着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可那春环就是一句要紧的实话都没有,反过来倒过去就是我姐姐死得惨——
“这位、这位大爷——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春环的声音不自觉的发起抖来。
“不知道你跑什么?”
萧一瑾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默不作声的握住蔡云旗那紧攥到发白的拳头,可目光却是直直的逼向那角落里瘫坐的人——
“你以为你姐姐死了,你们全家就能脱身了?你可知道谋害皇亲国戚是什么罪名——是诛九族!你姐姐就算死一百次也抵消不了,何况你姐姐不仅仅是谋害郡王妃,更是险些谋害了王府嫡子,你有多少个脑袋够砍的。”
话罢又瞥了一眼春环——
“我没有那么多好耐心,你还是数数你们家的脑袋够不够砍。”
又等了片刻,只见那春环抖的都快成了筛子,可牙齿还是紧紧的咬住嘴角,似乎还是不愿开口的模样——
“看来你是在这儿开不了口,千瑞把人押到衙门去——”
话音刚落,千瑞都还没进来,春环这边就已经受不住了,连忙跪倒在萧一瑾跟蔡云旗的面前,一个劲儿的磕起头来——
“别抓我!千万别抓我!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我全都说!”
春环不过是个贪财的势利小人,一旦上升到身家性命问题,顿时就成了一条扶不起身的烂虫,三两句话一吓,她便什么都藏不住了——
“是安家二小姐,也就是现在郡王妃,是她买通了我姐姐,让我姐姐在给先王妃的汤药里加了五灵脂,我姐姐分明说的是不会死,但先王妃为什么死,我是真的不知道了!那时候我姐姐给了家里好多银子,还置了宅子,但是没多久郡王妃就死了,接着第二日我姐姐也死了,我想定是被灭了口,这些年才一直什么都不敢说的。”
“你姐姐的银子竟让你用到了现在?”萧一瑾皱眉问道,十几年的光阴,若是照春环这个花法,只怕不到两年就要糟光了,怎么能到现在还能穿金戴银的如此逍遥?
春环有些结巴,低着头慢吞吞的道:“我、我——我一直拿那件事威胁刘姨娘——”
“刘姨娘?”萧一瑾皱了皱眉。
“就是安家二小姐的生母,她不得已只能用银子堵我。”春环扁着嘴,焦急的又道:“你们可千万不能把我送去官府啊,我知道只有这么多了,全给你们说了,那先王妃的死,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春环见蔡云旗跟萧一瑾不说话,便又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