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蓁蓁望着紧闭的房门,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蔡世子是男子,换衣服这样的事情难道不该大少爷去做更合适吗?可反观萧维丞不仅避而远之,更是一步都不敢逾越,自家小姐却似乎坦荡的无所顾忌?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两人快要成亲了吗?
是吧,不然大少爷怎么会不阻拦。
有什么好阻拦?一个假男人。
萧一瑾握着衣服走了过去,扔在了床榻上,刚想转身,却又停住了,目光落在蔡云旗细布包扎的肩头上——
顿了顿——
蔡云旗好几次抬手却都不行,一动就钻心的疼。
“我帮你——”萧一瑾声音淡漠。
“不用。”蔡云旗更淡漠。
再痛能有多痛?还能比剜肉之苦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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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逞强,伤口会裂开的。”萧一瑾吸了吸气,声音有些不稳。
蔡云旗躲开萧一瑾的手,扯着嘴角,不知是哭还是笑,硬是将衣物拿在了手里——
掀了被子,站起身来。
终是万千死法,也绝不可被人数落死。
几乎半裸的身子展露眼前,萧一瑾下意识的扭过头去,心里明知道她是女子,可还是不愿眼见为实。
蔡云旗艰难的穿着衣服,系着腰间松散的腰带,转过头便瞧见了萧一瑾背对自己的身影——
哀莫过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
她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萧小将军的衣服有些大,不过倒也无碍。”蔡云旗苍白着脸颊,每说一句话,心房都要颤动一下“多谢萧二姑娘了。”
“蔡世子不必客气。”
萧一瑾听着这疏离的称谓,刚平静下来的情绪,再一次翻涌起来——
望着眼前这个雌雄莫辨的骗子,目光骤然间锋利无比,就像是万年雪山上凿下的寒冰——
“蔡云旗——”
刚叫了她的名字,一个青色的瓷瓶就滚落到了眼前。
蔡云旗连肩上的疼都顾不得了,倾身就要去捡,但还是晚了一步,腰都还没弯下去,那瓷瓶就被萧一瑾握在了手中。
“这是?!”
萧一瑾神色猛的一紧,这是那日自己被恶匪所劫,她为救自己弄伤了手后,自己送与她的金创药吗?!她一直都带在身上?!可自己明明都还记得,当时她拒绝自己不屑一顾的模样。
“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