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闻言,顿时就听不下去了,急忙出声反驳道——
“唉哟!哲哥儿您怎能这么说呢!这聘雁可是采择之礼,如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死了,这换谁谁能舒服啊。”
蔡云哲眸光泛冷,一丝一毫的同理心都没有,似乎那个伏案痛哭的人与他毫不相干。
偏过头去,食指与拇指相互揉搓着,冷哼一声,便摔门而去。
张嬷嬷被那咚的一声门响,震的是心头一颤儿,皱着眉有些难以置信——
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蔡云哲路过祠堂,恰巧碰上了蔡依柔。
此时的她才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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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二哥哥。”蔡依柔低着头。
蔡云哲眨了眨眼——
“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我、我小娘叫我去吃些糕点儿。”蔡依柔咬了下舌头。
“哦~~~”
蔡云哲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儿,随即又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祠堂。
“呼——呼——”
蔡依柔捂着胸口重重的喘着气儿,抬起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似乎还有血腥味。
他?什么意思?
——————
蔡依柔被罚跪了祠堂,说是罚跪,可大家都在忙着蔡依芙的婚事,哪有人顾得上管她,罚跪自然就变成了罚坐。
面对着蔡家的列祖列宗,蔡依柔不仅没有一点儿羞耻与悔过之心,相反听着外头儿热闹嘈杂的声响,心中的怒火更是越烧越旺,提起裙摆重重的踩在那褐色蒲团上面,还用力的碾了碾。
眼中的恶是超乎年龄的毒辣——
蔡依柔提着裙摆,从后门偷偷溜进了东暖园里,藏在石柱后头儿,眼瞧着小安氏红光满面的从偏房出来,又瞧见秋夕推门进了蔡依芙的闺房,恨得嘴唇都咬破了皮儿。
严酷的寒风打在脸上丝毫不觉得寒冷,在她的眼中此刻只有滔天的仇恨。
见四下无人,偷摸着溜进了偏房里。
满满的屋子全是萧家送来的聘礼,蔡依芙浑身都在发抖,眼泪顺着眼角毫无知觉的留下——
这一切本都该是自己的!!!
如今全被蔡依芙那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抢了去!
恨啊!恨的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抓花她的脸!!
蔡依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恨意,目光在屋子里来回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