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小南瓜打开了电视,端正的坐在沙发上。
对,尽管褐发黑脸女士不喜欢园丁,但还是热情的准备了杜卓的饭菜,只是看着一桌的南瓜,杜卓没有动。
饭后女士热情的对杜卓说:“园丁先生,我刚收拾了一个房间,你今晚就在那里休息吧!”
“不用了,我在我那里就好了。”杜卓回绝。南瓜田应该才是他这个园丁最安全的地方,鬼知道晚上睡在房子里会发生什么事。
“那怎么行呢?你看你接下来几天还要辛苦的照顾南瓜,今晚就睡屋里吧。”女士拉着杜卓往楼上走,打算带他参观一下房间。
“不行,妈妈,他只是个园丁,怎么能睡在屋子里?”小南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客厅过来,拉着杜卓另一只手。
女士对杜卓的态度和一开始不一样,肯定不寻常。
“我还是去田里看着南瓜吧。”杜卓抽回被女士拉住的手。
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女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平底锅就拍向了他。
他往后一跳,还没站稳,平底锅就已经到了眼前。
杜卓迅速举起钉耙挡在眼前,平底锅突然转了一个方向砸到他左手臂上。
他忍着疼痛,将钉耙对着女士一挥,女士空中一个旋转躲过去。
杜卓趁机往门外跑。
小南瓜挡在女士面前,女士轻推小南瓜一下,小南瓜跌坐在地上,大大的眼睛愤怒的瞪着自己的妈妈。
杜卓眼看就要到达被月光镀上一层白光的南瓜那里,他就听到“咣”的一声。
伴随着这一声的是后脑勺剧烈的疼痛。
倒下前的一瞬,杜卓想:原来平底锅和脑袋亲密接触的时候是会发出这么大声音的呀!
等杜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躺在一张床上,外面天已经大亮。
杜卓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从手感,他可以判定那是一个很大的包,没有流血真是幸运。
杜卓出门,看到了同样刚出门的小南瓜。
小南瓜没有给杜卓一点眼神,自顾自的下了楼。
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是褐发黑脸女士在翻找着什么。
杜卓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平底锅,觉得后脑勺又疼了一点。
不过昨晚惨痛的经历告诉了他一个信息:女士不会轻而易举的杀了自己,很有可能是自己手上拿着染料的时候才会下杀手。
“酒呢?我的酒呢?你TM把我的酒藏到哪里了?”女士很暴躁的打开一个柜子。
“你不能喝酒。”小南瓜站在一边。
“我TM想喝就喝,关你屁事。酒在哪里?”女士横了一眼小南瓜,手上的动作没停。
小南瓜突然哭了起来,架势和昨天一样。
你这招不是没用吗?
褐发黑脸女士听到小南瓜的哭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走过来蹲在小南瓜面前:“乖,别哭了。哎呦,我的小宝贝,你怎么哭的这么惨呀?来,告诉我,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哦,是我呀。好,我不找酒喝了,你不要哭了,嗯?乖!”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人格分裂?
“你是新来的园丁?”褐发黑脸抱起小南瓜看着站在楼梯上的杜卓。
杜卓觉得这一幕非常的熟悉:“是。”
“哦。”褐发黑脸转身去了客厅。
杜卓确定这个人的设定是人格分裂。
他没有跟着他们去客厅,而是去了南瓜田。
看着经历了月光的洗礼之后仍旧是紫色的七个南瓜,杜卓并没有感到意外。
这样一来是一定要从褐发黑脸那里拿染料。
第一天过去了,他还有六天。
“爸爸,你们这次把染料放到哪里的?”小南瓜坐在褐发黑脸怀里。
褐发黑脸:“放到一个找不到的地方。”
小南瓜撒娇似得说:“小南瓜也不能知道吗?”
褐发黑脸玩了玩他的哪吒头:“就是要你找不到呀。”
果然是人格分裂呀,一个爸爸人格一个妈妈人格。得亏小南瓜能够自然的就接受了。
杜卓进了厨房,既然南瓜是染成黄色的,那么只要找到黄色的可以染东西的染料不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用人格分裂那里的染料。
而且说不定在翻找过程中就能直接找到褐发黑脸藏起来的染料。
“你在干什么?”男士站在门口。
杜卓尴尬的关上柜子:“我看这有点乱,想帮忙收拾一下。”
“哦,如果找到酒了跟我说一声。”男士没再多说就离开了。
杜卓没有在厨房和客厅没有找到任何和黄色有关的东西,他转战了厕所。
还没有走近厕所的门,男士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出现了。
“这个厕所不是给你这样的人用的。”
“这里只有这一个厕所,我想上厕所。”杜卓没有硬闯,就站在门口。
“楼上还有一个,你去那里。”男士挤过杜卓,站在厕所门口。
杜卓没说什么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