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翊道：“你不知道，那种感觉不一样，我做过那么多梦，只有那个梦最真实。我梦见我一个人孤零零死在了海里，不觉得痛苦，反而有种解脱的痛快。”
姜什漾道：“你看，你这梦本身就有问题，你如果真的出了事，怎么可能会觉得痛快？你肯定会担心我承受不住，只会觉得痛苦。”
沈文翊道：“我不知道，但是那种感觉我……我不说出来，梦里的我好像并不觉得活着是什么开心的事。”
沈文翊道声音隐约有些颤抖：“梦里有人不想让我解脱，想让我睁开眼，我不愿意，我拼命挣扎，可就是挣脱不开。然后我就醒了，梦里那种……那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延续出来，让我觉得眼前的幸福就像假的一样。我……我很害怕。”
姜什漾捧起沈文翊的脸，轻柔地吻在噙着泪珠的眼帘，额头抵着额头道：“我们去洗澡吧，把身上的臭汗都冲掉。”
沈文翊吸了吸鼻子，鼻头红彤彤道：“好。”
姜什漾道：“我得让你多感受感受我，这样你就不会放着我这么个大活人不关注，非要沉浸在那劳什子梦里。我还不如区区一个梦？我不服，我得加倍让你感受我才行，最好是坐一下就疼得你呲牙咧嘴，这样你就不会再胡思乱想。”
沈文翊破涕为笑道：“你说什么呢？能不能要点儿脸？”
姜什漾促狭道：“我不要脸？我刚才可是给你留了情面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不要脸？”
沈文翊道：“什么留了情面了？”
姜什漾道：“就日记那件事，文字可是个好东西，很多时候想象到的画面比现实看到的更让人……骚动，异样心动太太，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沈文翊抬手轻捶了她一下，狡辩道：“我只是随便写写而已，喜欢脑补的你才更不要脸好吧？”
姜什漾啧了下舌，突然压低兰嗓音，气声暧昧道：“你之前写的那篇水妖……”
沈文翊道：“怎么？”
姜什漾道：“不如我们来现实演绎一下吧？”
沈文翊微微睁大眼：“什、什么？”
姜什漾腿还软着，跑虚脱的直接后果就是休息了这么久全身还在微微发抖，根本抱不起来沈文翊。
既然自己抱不动，那就换一换。
姜什漾脸皮厚，连挣扎都没挣扎，果断拽着沈文翊的胳膊穿过自己的膝窝，另一条胳膊揽在自己肩头。
攻怎么了？攻也是可以被受公主抱的。
何况又不是第一次了，抱着抱着可不就习惯了？
姜什漾香汗未绝，被热气浸润的唇瓣红得娇艳，冲着沈文翊斜勾起蛊惑的弧度：“我可是水妖，离不开水的，这位仙友，能帮个把我抱到水里吗？我必有……重谢。”
沈文翊望着她，喉头微动了下，真如文中那被水妖勾了心魂的女修，色迷心窍地抱起她一步步走进了浴室，衣服都不脱，抬腿坐进浴缸，搂着她拧开了自动调温的热水。
热水弥漫着氤氲热气，没过脚底，没过脚踝，没过小腿，没过窄瘦的腰肢，没过胸口，只露出一点膝盖，还有锁骨脖颈，脉脉含情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