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看向不远处的小谢。
陈导察觉不对，高声问道：“怎么了？”
张杨尬笑着解释道：“姜老师背痒。”
这话一出，全场安静，只剩升降机的嗡嗡声。
空气尴尬的都要原地真空了，小谢反应过来，赶紧颠颠地跑过来。
“我来帮您挠，哪儿痒？”
小谢蹲在水池边，卖力地在她后背左右划拉，陈导在一边吆喝：“注意点儿别留印子！”
留了印子就不好办了，陈导喜欢一气呵成拍出演员真实状态，滤镜都很少用，更别提后期逐帧修图了。
小谢吓得赶紧收了手，没等再下手，姜什漾摆了摆手道：“你的指甲太秃，越挠越痒，换个人。”
小谢十指并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也没那么秃吧？
姜什漾根本不给其他人过来帮忙的机会，转头冲折叠凳上的沈文翊招了招手，笑得天下太平。
“沈老师，麻烦帮个忙，您指甲长，您帮我挠挠？”
小何脸色瞬息万变，往前迈了一步，似乎是想路见不平慷慨陈词，被沈文翊拦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有看她的，有看沈文翊的。
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口，都是圈里人，谁不知道姜什漾和沈文翊不和？
可刚进组就招呼沈文翊给她挠背，这也太嚣张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连一向脾气不好的陈导都被她的骚操作惊呆了，竟然也忘了开口。
众人心里跟过山车似的。
你忘了你是女配了吗？你忘了你才刚进组吗？你忘了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吗？
别的不谈，好歹看看陈导的面子！
你这当众挑衅确定是在给沈文翊找难堪？不是给自己找难堪？人家沈文翊怎么可能搭理你？咋想的？脑子呢？！
谢谢，脑子健在，尴尬癌已经拉着所有社死细胞集体自尽。
姜什漾笑盈盈趴在水池边，长发微湿黏在脸侧，香肩玉臂，盈着水珠的锁骨，红唇一笑如摄魂的水妖，冲着沈文翊娇滴滴又是一声呼唤。
“帮帮忙嘛~沈老师。”
这、这难道是、撒娇？！
简直匪夷所思！
如果换成别人，以沈老师的平易近人，沈老师肯定不会拒绝，可这不是别人，这是姜什漾！是沈老师的对家！还不是一般对家，据说从中学就已经不对付，沈老师怎么可能答应？！
众人都觉得沈文翊肯定会找借口推脱，最多看在陈导的面子上放助理过去帮忙。
有一说一，他们也实在不能理解姜老师突然发难是想干嘛？之前也不是没合作过，怎么没发现姜老师脑子缺根筋？还是说……今天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