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笃笃笃,又是三下敲门声,她迷迷糊糊地在那等,如果还在敲,那可能不是梦。
笃笃笃,她慢慢睁开眼,敲门声间隔几秒钟就会传来。
她搬到这边,没告诉过谁啊,叶桑榆浑身酸痛乏力,勉强撑着身体下床。
烧退了些,脑子也清明了点。
她扶着墙走到门口,可视屏幕上,是冬青焦急的脸。
那一瞬,有火气往上拱,冬青知道她在这,那向非晚必定知道,昨天她就想过,向非晚每次都突然出现在她周围,极有可能是跟踪她。
冬青还在敲门,宛如啄木鸟,笃笃笃,笃笃笃,非常有节奏,声音也会时大时小。
她撑着墙,看在冬青的担忧真切得份儿上,她开了门。
冬青长松口气:“桑榆,你怎么样?你再不开门,我都要叫人来开门了,你快进去躺下。”
她靠在门口,腿有点发软,她咳一声清清嗓子,喉咙也疼。
“药我都带来了,还有吃的,你先按时吃药。”冬青说着,把粥和汤品摆到桌上,“你退烧了没?我能摸摸你额头不?”
叶桑榆恹恹的,坐在椅子上,冬青摸了一把,坚持让她用自己刚买的体温计测测温度。
她没动,咳嗽两声,哑着嗓子问:“向非晚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