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妹妹,好比开在温室里的娇花,需要悉心ʟᴇxɪ呵护,多加注意。
不知以后会便宜了哪个男人。
裴洛脑中忽然弹出这样的念头,她哑然一笑,转瞬抛开。
方润抱着鲜花爱不释手,还是她鼻尖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才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去捂。
她刚洗了澡,又穿得单薄,正值国庆,暑期未消,室温被裴洛设置成控制在二十四度。
冷气一逼,方润才后知后觉感到凉意。
显然,裴洛也想到这一点,低声说了句抱歉,便倏地倾身过来。
社交距离陡然拉近,方润登时不敢动弹,指尖微微蜷着,摩挲过花瓣,似乎触碰到了上面未落的水珠,沾染清凉。
裴洛那张正经矜贵的脸无限放大,她甚至可以清楚看到对方鼻翼上的一颗小痣。
这样的尺度,远远超过正常的礼仪范围,陡生暧昧。
鲜花,灯光,暗恋对象。
要素过多,方润心跳都有一瞬间的停滞。
她眼睫轻颤一瞬,眸光未转看着裴洛。
对方身上有着好闻的木质香水味,沉稳冷淡,矜持正经,隐约还能嗅到一点辛辣。
光线略暗,细框眼镜的表面折射出此时的灰紫色,如同给裴洛的眼睛覆上一层令人捉摸不透的暗光,愈发意味不明。
短短几秒,方润大脑空空,又仿佛高速运转到快要烧至干涸。
她后背僵直,雪峰轻颤,嘴唇微启。
四目相对,有什么一闪而过,徒留无声旖旎。
裴洛的手在她肩颈上方擦过,细小战栗顺着神经末梢传回中枢,如同引燃无数小型炸弹,劈里啪啦着了起来。
方润身形一抖,险些站不稳。
木质香水好似蠢蠢欲动的野兽,猛地发动攻势,令她有种自己被这股气味入侵了一样。
涂过身体乳的肌肤泛起震颤,小苍兰散发清甜,害羞又期待着。
心跳值在这一刻达到顶峰,方润紧张到不敢呼吸。
“是我考虑不周,离开前忘了更改,”裴洛手里拿着什么收回去,身体随之后退两步,“室温可以调整,如果你感觉太冷直接升高几度就可以。”
距离瞬间拉开,重新回到正常健康的社交分寸。
绻缱旖旎的暧昧氛围陡然消散,宛若从未出现,徒留无边怅然。
方润有些回不过神,轻轻眨了眨眼,显出几分娇憨可爱。
裴洛升高室温,余光瞥到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想笑。
“怎么,”裴洛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抱歉,刚才只想着调整温度,忘了提醒便靠近你。”
女人文质彬彬,温文尔雅,颇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