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洲却翻着书簿,毫不介意地继续说道,“彼时初至风仪门,我的同寝许……咳,我的同寝学子,喜爱收集这些玩意儿。她得罪过我,所以任由我裁剪这些书册。”
“唔,缘何会发现自己对师姐存那些心思呢?大抵是看到这些册子与文字后……想到的,都是师姐的桃花面吧。”
“是以,这些,我都想和师姐学着,照着,做一做。”
罗艽看着她,恍若失笑,却发不出声音,只惊骇地扯一扯嘴角。
“……你那时才几岁?”
十六?十七?
“师姐管我几岁?”叶青洲却抱着书簿,瞪圆眼,佯怒道,“想想都不行么?”
罗艽半天找不着声音,垂了眼,只问:“这就是你想要的生辰礼?与我照着书册……”
“不、不行吗?”叶青洲逞了凶,磕磕巴巴地反问。
罗艽刻意摆出满面愁容,“青洲,你方才还说自己是小孩儿。但你这生辰礼……可不像是小孩能讨的出口的。”
叶青洲于是迷迷糊糊地改口。“我是叶长老,不是什么小孩子。”她把书簿放去榻上,抬手,摩挲着罗艽的发,细细吻过对方下颌,舔舐脸颊,终于进入唇齿。
“师姐……”叶青洲边吻着,又呢喃道,“今夜,就从最简单的几个开始吧。”
罗艽皱眉,显是不认同。“今天可不是什么生辰日。”
“我是叶长老。”叶青洲又道,“九州人皆知,这剑阁的叶长老……是最不讲道理的。”
罗艽隐约叹了口气。
“那想必,我们叶长老……”终又抬眼,罗艽缓声道,“也不会只满足于最简单的那几个招式吧?”
她对着叶青洲耳语,“届时,可别又求饶中止。”
便是月色风台,情人幔帐,几声嘤呢落入沉醉的风中。
情浓时,叶青洲只迷迷糊糊地想,不论百年前,或百年后,世人都说师姐是一阵不束的风,一轮高洁的月。
可如今,这风月,被她紧紧抱在身前,捉在手中。
正如叶青洲不喜欢这个世间,但因为罗艽,她会不由自主地爱上这些人间风物——
然,对来去如月皎洁,如风自在的罗艽而言。
她亦会为了叶青洲而停留,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