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虽然离教学楼远一点,但离教师公寓近啊!”
江钟暮抓住重点,再问:“教师公寓,所有老师都住那边?”
“差不多吧……”那学姐反倒犹豫起来了:“反正我们学校福利挺好的,只要是任教教师都能分到宿舍,住不住就是他们的事。”
江钟暮嗯了声,抬手摸了摸鼻尖,没再继续问下去。
下一秒,雕花白柱作栏杆的楼梯出现在眼前,两人脚步一转就往上走。
“财务部在三楼,”学姐先说了一句,然后又无语道:“我真搞不明白我们学校的财务部,要钱也不知道设近点,每次都要绕一大圈还得爬楼,又装又要钱。”
江钟暮只低头不说话,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默。
那学姐也习惯了,不仅没有停下还在自言自语地继续。
正如这学姐所说的麻烦,江钟暮爬到三楼才发现自己来得不巧,一个楼层的走廊密密麻麻排满人,终于找到外头为何如此清净,原来全挤到这里来了。
江钟暮眨了眨眼,罕见地露出一丝孩子气的迷茫,头一次冒出阿婆说得对,这个学也不是非上不可的念头。
可惜没有后悔药可吃,只能老老实实往后排。
另一边的停车场内,黑色奔驰终于找到位置停下,随着车门开启、关上。
谢知迁一到外头就忍不住感慨:“现在这些小孩都那么娇贵吗?路都不肯走几步,个个都要人送是吧?”
“找了半天都没个车位,幸好我眼疾手快,不然这个停车位就要给别人占了。”
另一边的谢知意不搭话,懒得理对方。
亲兄妹知根知底,根本附和不起来。
他谢知迁确实不娇贵,家就在不远处,以前读书那会,只大刺刺拿着张录取通知书就过来报名了,里头老师还都认识她家那位教授,连手续都给人家办好了,哪还需要家长送啊?
谢母之前还感慨过,这两兄妹都考浔大做什么?让她完全体会不到送儿女入学的新鲜感,全然忘记是她在两人志愿表上打的勾。
“走吧,我刚刚联系孙主任了,说在办公室等着我们了,”谢知迁念叨了几句就自己没脾气,又扭头对谢知意说起正事。
“好,”谢知意这才答应了声。
因为那些痕迹早已消散的缘故,她现在穿得清凉,偏中式的水墨连衣裙勾勒姣好身姿,发丝已染回黑色,鼻梁上搭着架无框眼镜,多了几分清冷和书卷气。
走在旁边的谢知迁无意瞅了眼,啧啧两声就道:“你看看你嫂子眼光多好,给你买的裙子没一条不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