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面走，习锦书就开着车跟在他后面。
“淼淼。”
习锦书怎么又在撒娇！
两人僵持的状况像极了偶像剧，逐渐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机跃跃欲试。荀淼可不像习锦书那样“厚脸皮”，眼见人越来越多臊得他脸烧乎乎的，忙上了车。习锦书一脚油门把那些探究甩在了汽车尾气里。
小区离学校并不远，几分钟就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习锦书并没有把车停在楼栋门口，而是停在了一盏路灯下，一路上都藏在黑暗中的车，被橙黄色的光笼罩。荀淼拉了拉车门，打不开，他现在并不想和习锦书说话，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淼淼。”习锦书突然握住荀淼的手，一边打开车顶的敞篷，两人的脸暴露在灯光下。荀淼简直怀疑习锦书生来就是克自己的，他只是说话的声音稍微软和些，自己就再也狠不下心对他生气了。
“淼淼你看着我。”荀淼纠纠结结的看向习锦书，习锦书便凑过来亲他的脸，亲着亲着就把荀淼抱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车位很小，两人挤在一起。
“淼淼，我想了一天。”习锦书抱着荀淼，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他的脸，“一开始就是我逼你和我在一起的，做爱也是。你之前没有说，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手臂越收越紧，荀淼被勒痛，注意力却放了在习锦书逐渐外放的情绪上。“那天是我强奸了你，逼你答应我的‘条件’。我那时想你可能会告我，我会去坐牢，但是你没有，你答应了我，会爱我。”
“从来没有人说要爱我，你是第一个。”
荀淼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包裹着又酸又涩的情绪，一点点渗出来。他亲了亲习锦书的额头。习锦书含住他的嘴唇，像是对待糖块儿一般，吮了一会儿。
“从电影院回来那天，你牵着我的手跑回家，你一定不知道你那天有多好看。我当时说我们像是在私奔，其实我心里想的如果真的是私奔就好了，那样至少你是真心爱我，而不是被我逼迫。”习锦书的眼睛红了，额头青筋凸起，像是要发疯一样。荀淼抱住他，摸着他的头，亲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嘴里不断说着“是真心的……都是真心的……”
“后来那段时间真的很好，我甚至觉得我往后的人生里不会有比那再好的时间了，你天天和我在一起，我无时无刻不想和你做爱，因为这样……这样你就是我的了。”习锦书自己明白这样自己有些病态，“后来有了小春，考完试那天你说你家里人不要你了，我竟然打从心底里是愉悦的，我知道这对你来说难以接受，但我满脑子都是这么卑劣的想法。”
“我知道我不正常，但是我忍不住。你那么好，我很害怕你走掉。你是自由的，如果想走，小春都留不住你。对不起，我很爱小春，但是我更爱你。”习锦书语无伦次，“我甚至不敢去想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这是荀淼第二次看到习锦书哭，第一次是他得知怀孕那天，习锦书晚上在宿舍找到他的时候。
“对不起，真的，你不喜欢，但是请你不要离开我，我会疯的，真的。”习锦书好像真的疯了，“你不喜欢，但我忍不住想那样对你。”
荀淼捧着习锦书的脸，能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自己，“首先，你要明白一件事，从来没有人说过爱我，你，也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