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夏带着两只大狗,双手插兜,低头在小院子里走来走去。
或许是心情低沉,整个人也很累。
陆知夏走了好一会,她靠边坐在铁围栏的旁边,围栏上之前爬满爬山虎,经过冬天的洗礼,只剩下枯叶,透过缝隙能看到路上飞驰而过的车子。
她像是守夜人,坐在角落窝风处,目光懒散地飘向街边。
两只狗子正在撒欢地玩,时而会跑到陆知夏身边嶒嶒,再跑到远处。
夜色渐深,街上的车子渐渐少了,陆知夏失神地望着暖黄色的路灯,风吹过时,路旁的树干摇晃,像是古旧的老电影。
一辆车子,一次,一次,再一次……陆知夏不知那辆车子经过多少次,她注意到那是同一辆车。
陌生的车子,陆知夏没见过,她像是狱中人,手攀在铁栏,向外张望。
副驾上的车窗开着,没人,司机的位置,由于角度关系看不见。
陆知夏出了门,她坐在枯黄的草丛里,离路灯很近。
琥珀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有些无奈:“你这是在干嘛?”
她们似乎许久没有说过话,陆知夏回头看一眼琥珀川,她的脸色也被涂抹成暖黄色。
也不知是不是灯光不够亮,陆知夏看着那张脸,陌生又熟悉,真切却又有些朦胧。
陆知夏没做声,坐在草丛里,再次等到那辆车。
她也不知自己从哪里的疯劲儿,突然站起身冲了出去。
车子一个急刹,陆知夏被亮起的车灯照得眼睛睁不开,她抬手挡住光线,眯着眼看清了开车的人,是一张陌生的脸,后座还有两个人,被座位挡着看不清。
陆知夏上前一步,想看得真切,车子却从她旁边绕过去,车窗也关上,直接开过去了。
空气中,留下的,只有尾气的味道,陆知夏没能闻到一丝优昙华的味道,她站在原地,低头抹了抹失润的眼角。
或许一切都是梦,沈晚清并不爱她。
陆知夏慢慢往回走,她洗了澡倒在床上,琥珀川叹口气:“就那么喜欢她吗?”
似乎怕她伤心,琥珀川安慰她:“或许沈晚清也有难言之隐吧。”
陆知夏其实也这样想过,但是她总想,她们都经历了这么多了,还有什么话不能如实说出来呢?
考完试的夜晚,陆知夏睡不着,也看不进去书,她坐在窗边发呆。
神秘基地,还在记忆里,陆知夏搬到别墅后,虽然空间大了,但没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基地了。
她坐不住,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最后去了沈晚清的房间,她给沈晚清发信息,写着:我去你房间了。
沈晚清没有回复,她继续写:我还会乱翻的。
沈晚清还是没回,陆知夏心安理得地翻她的卧室,她不知自己想找什么,她就是想待在有沈晚清影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