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着太上皇,“爹可有异议?”
太上皇耸耸肩:“这可与我无关,我只是看热闹的。”
然后女皇让温善和邺婴之退下去,二人出了殿门,仍旧有些不明白女皇的意思,只是隐约揣摩出,女皇是不打算管她们的事情了。
可女皇的意思也很明显,她是不会公开允许二人成婚,与正常夫妻一样生活的。
不管怎样,这都给了二人钻空子的机会,虽然不允许二人明面上成婚,可也没阻拦她们私底下的行为不是?只是二人要如何应付家里的说亲,那就是她们自己的的事情了。
温善想到这里,反倒不怎么着急了。
她了解贺顾,即使贺顾希望她能成亲生子,也会尊重她选择在仕途上走下去的路,若她身居高位,又被女皇看重,饶是贺顾也明白,让她成亲生子只会阻碍了她,故而不会逼迫于她。
但许王府便说不准了,还有宗正寺主掌宗室子弟的亲事,怎么看都还是得从太上皇那边下手,——宗正寺卿是太上皇的弟弟,向王。
他是女皇的叔叔,所以除了太上皇与女皇外,别人在他面前说话都不好使,也不会有人想要开罪他。同样的,除了女皇外,也只有太上皇能让他对邺婴之的亲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温善和邺婴之目前还顾不了那么多,今日一事对她们而言恍若劫后余生,二人也有说不尽的话想说。
但是女皇既没有说要革温善的职,也没说要拆散她们,邺婴之便给温善将官帽戴回去,叮嘱道:“善善,你散值后回家,我在你家等你。”
温善叹气,随后点头,将邺婴之送出了宫城,这才回去户部上班。
她这班是上着,却不太踏实,散值后,便直接回了家。
贺顾听说她今日被女皇召见了,便关心了下。她心里忐忑,看着贺顾好几回,直到贺顾忍不住问:“女皇到底与你说了什么?你有什么话想与娘说的便说,何必吞吞吐吐的?”
温善想了想,道:“娘,我不想欺瞒您,我……其实有心上人。”
“嗯?”贺顾看着她。
“是、是小郡主。”
贺顾抬手做了个阻止她往下说的手势,然后挖了挖耳朵:“你再说一遍?”
“娘,我喜欢小郡主。”
“磨镜?!”贺顾声音都拔高了许多。
温善一脸难堪,本是正常的情感,却因为世人的偏见而显得怪异、登不得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