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别不识好歹……”付宽有点生气了,他好心好意要带陆净易去喝酒,这孙子居然不赏脸!
他伸手勾住陆净易的肩膀,强势地说:“我是看在我们认识一场,你刚帮过我的份儿上,这种时候你一个人除了胡思乱想还能干嘛,我跟你……”
“滚!我没心情陪你玩!”陆净易忍无可忍,他早就看这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不满,不就是借着家里有钱吗?他现在心情极度烦躁,生意不做也罢。
他用力推开付宽,一个人往前走出好几步,感到身后有人追上来,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双手反剪在背后,动都不能动。
“陆总,你让谁滚呢?说话注意点,别闪了舌头。”付宽虽然不学无术,但小时候跟村里的人打架,从小打到大,手上有的是蛮力。
付宽把人扣住往车上带,无视陆净易的挣扎和反抗:“今天你这事儿,我还管定了。”
今天是姜遥在H市出差的最后一天,视察工作结束,回去就要正式下订单了。
厂里的人这段时间跟姜遥相处很融洽,便让阿姨烧了几个拿手好菜,给姜遥在食堂办了个送别宴。
席上有不少人给姜遥敬酒,姜遥推脱不过,喝了几杯白酒。
姜遥酒品好,也不闹,没人看出来他醉了,直到散场的时候,姜遥差点摔了一跤,好在关朗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关朗没想到姜遥酒量这么差,当机立断就背了他。
姜遥一身的肌肉,很壮实,背起来并不轻松,关朗牢牢抓着他的腿弯,时不时往上一提,幸好当年练武术的时候马步扎得好,这会儿背一个姜遥也能稳稳当当地走。
不知道姜遥是不是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钻入了他的耳朵。他们结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抱着一起睡觉的,那时候头也挨得这么近,呼吸交缠着彼此。
姜遥熟悉的气味充满了他的鼻尖,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堂堂正正地抱过姜遥,关朗忍不住想让这段路长一点,更长一点。
背着他一辈子也可以。
好不容易把人在宾馆床上放下,关朗帮姜遥把鞋子袜子脱了,被子在腰腹处松松地搭着。
他想了想,还是去卫生间拧了块毛巾,给姜遥擦了把脸。
毛巾擦过姜遥的五官,从眉毛到鼻子再到嘴唇,停在嘴巴的地方不动了。
关朗低下头,嘴里说着“以后不让你喝酒了”,嘴唇却离姜遥越来越近。
他真的好想亲姜遥。
可是脑海中闪过姜遥昨天认真摇头说“不可以”的样子,关朗顿了顿,像个不敢造次的孩子。
曾经冲动不顾后果的任性,在喜欢的人面前,终于化为了小心翼翼。
他用额头顶着姜遥的额头蹭了蹭,垂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又握着姜遥的手,十指相扣,尤觉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