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晴点头,没说话。
南恣也不主动说话。
南恣觉得自己跟这种干净若白纸的少女根本不会有任何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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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安静朝郊区行驶,密闭车厢里开着空调,温度调得有些低。
司晴无端觉得皮肤冷得有点战栗。
不知是空凋温度太低了,还是南恣身上散发出的气场本来就是这么冰冷,让靠近他的人从心理上感到了酷寒。
那一次被他索吻的时候,司晴记得他的薄唇是那么滚烫。
那一晚被他靠近的时候,司晴忆起他喷洒在她耳边的呼吸是那么灼热。
没想到认真沉默的时候,他竟又是这么冰冷。
片刻后,即使司晴不愿意承认上次二话不说就吻她的那个神经病,是南恣;游泳馆里那个满背刺青的男人,也是南恣。
但此时这样近距离的坐在他身边,司晴在心里清楚的确认到了,真的是他。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人像他这样,如火似冰,特别得如同一个矛盾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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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大宅坐落在玉浮山脚的风景区,是一栋宽敞得堪比庄园的独栋别墅。
日落西山,南恣的车子一驶入,立刻有佣人热情的迎上来,“少爷。老爷跟太太等你开饭呢。”一直在南家帮忙的胡妈口气极为温柔的告诉南恣。
南恣扬了扬下巴,走下车来,没说话。
司晴也忐忑地跟着下了车。
“少爷,这位是?”胡妈看着穿白裙的司晴,好奇问。
青涩如青梅的小姑娘,身材高挑,四肢纤瘦得似乎还没结束发育期,穿一身白裙,脚踩一双鹅黄色帆布鞋,肩上背着粉色书包,留五五分的纯黑及腰长发。
虽然肤白貌美,玲珑剔透,但是她身上带着的这股像水一样的灵秀,像雪一样的纯粹,跟玩世不恭的南恣站在一起,是十足的不搭。
素来围绕在南恣身边,倒追他的女人,全是明艳得不可方物那一挂的。
今日这个小姑娘……是哪里来的?怎么跟南恣站在一起了?胡妈狐疑。
“这是我爸朋友的女儿。”南恣淡淡的说,“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司晴紧张的插话:“我,我叫司晴。”
“原来是这样。”胡妈笑,“司小姐,欢迎来做客。”
这时,“司小姐不是客,是主。”洪亮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年过不惑的南占淳带着自己的太太莫蓝走上来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