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昙猛地睁开眼睛，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凤眸，又放松了下来。
怀瑜因为郁昙的信任而微微怔然，心中划过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掺杂着莫名的慌张和羞愧。
还未开口，就听到郁昙的问话。
“药是你送的？”
怀瑜默默点头，他捏了郁昙之后就后悔了。
后来在暗中瞧见了郁昙手腕上的红印，怀瑜便准备了给郁昙的药。无论如何，郁昙是他的主子，他不能伤害郁昙。
“所以你其实偷看我洗澡了？”
怀瑜猛地抬起头，本来死寂的凤眸因为惊愕而微微睁大，像一下子被注入了生机，流光溢彩。
在对上郁昙带着调笑的眸子后，怀瑜复又低下脑袋，口干舌燥地解释。
“属下……属下不曾。”
虽然他在暗中，没人能看得到他，但是基本的非礼勿视他还是懂的。
郁昙意味深长地点头，手里却开始转动怀瑜留下的那个小瓷瓶。
“没有看，但是听了是吧？”
这次怀瑜没法解释了，他耳力极好，相隔一段距离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这才匆忙地将那药留在显眼的位置上，希望能弥补自己的过失。
他本以为郁昙不会用他的药，就像素铃说的那样，郁昙是千尊万贵的嫡公主，一切都理应用最好的。
有太医院从选材到研制都极其精心的药膏在前，他这瓶廉价普通的药实在是入不了眼。
只是郁昙还是用了他的。
怀瑜默不作声地垂着头，样子有些委屈，耳尖却又羞又愤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