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陈墨起身离开，曹凯一直盯着他，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才重新收回目光，去看旁边的两位核心团队成员。 “老曹别看我，刚刚听了小陈那段话，我脑子里还乱着呢。”胡敏先曹凯一步开口，“而且我也不管这些事，你和老孟商量去。” 曹凯无奈摇头，又去看孟治昀这个刚才一直在“给陈墨下绊子”的人。 “从两个方面来说吧。”孟治昀当仁不让，直接把话题接了下来，“首先说小陈这个人……他全名叫什么来着？” “陈墨。”曹凯回道。 “嗯，他首先肯定是一直在关注弹弹堂的，不然不可能说得出刚才那些话。” 曹凯和胡敏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而他提到的问题，也恰好在我们现在最头疼的点上……由此可以看出，他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都相当强。” “不止这点。”曹凯想了想，补充道，“如果真是他父亲陈总说的那样，是他主动要来找我们，那陈墨的行动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强。” “是啊。”孟治昀叹了口气，”老曹我问你，曾总当时愿意投我们四百万，到底是出于什么缘故？” 曹凯一下反应过来，“个人投资这种东西，不就是一半看人，一半看项目？今年四月曾总投我们的时候，我们团队也有，弹弹堂也已经内测过了一轮。” “那你觉得，曾总是更看重人还是更看重项目呢？”孟治昀对着曹凯紧逼不放。 “我以为……还是看人。”曹凯犹豫了一阵，等再回答的时候，反而坚定了不少，“相比于项目，我更相信我们的开发团队。” “这就对了。”孟治昀叹了口气，“那现在陈墨提出的这个君子协定，在他完不成条件，或者我们达不到营收条件的时候，都对我们有利而无害，不是吗？” “哪怕条件都达到了，那还是对我们无害啊？只不过从对我们有利变成互惠互利而已。”一直没说话的胡敏接了一句，看起来稍显急切。 “我懂了。”曹凯直接截断了两人的对话，“所以老胡，老孟，你们两个都同意？” “我自然是同意的……至少我看陈墨这个人，觉得他值得信任。”孟治昀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加了一句，“而且他这个样子，要不是知道他是陈总的儿子，我真不信他是高中生。” 胡敏没接话，而曹凯感慨地叹了口气，“一代新人胜旧人啊……迎头赶上的可不止我们，说不定哪天，我们也得被后来的人给拍在沙滩上。” “那这事怎么办，等陈墨下次过来的时候再说，还是老曹你上楼找陈总？”胡敏又问道。 “不急。”曹凯摆了摆手，“我们现在急营收模式的问题，陈墨也急着想要在弹弹堂里插一脚……这两天也就是个耐性考验而已。等过两天他再来的时候，告诉他同意签下这君子协议就是。” 胡敏松了口气，看起来对弹弹堂改善方向的问题明显轻松了不少。 倒是曹凯看向了孟治昀，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还有，老孟，你刚刚搞得那么针对人家，总不能是扮黑脸扮上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