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军问一个大点的女孩子，“叫向琴是吧，读六年级了。你叫我姑爷爷，你给姑爷爷讲讲。姑爷爷信你。”
“嗯。”向琴说，“以前都还好。因为我们穷，又是山里娃儿，他们政府街上的同学都不理我们。
我们也没理他们，我们就好好读书。可是今年暑假度假村火了。
国庆后我们去上学，主要是才去上四年级的弟弟妹妹们，同学们就讲，我们德梧营村好有钱。
要求才去读四年级的弟弟妹妹们，给他们买东西吃。要不就要送他们钱。不买，不送，他们就打，就骂。
有的同学还翻书包找钱，书包没有，就翻身上。没翻到就打。我们德梧营村有五年级和六年级都有同学，大家团结一起和他们打。”
“不像话。”德梧营村的娃儿在学校被打了，何永军很生气。他问随车来的老师，“这么大的事，校长他都没通知我一声？还这个样子把娃儿送回来。你们学校也好意思？
这是每天跑校的学生，就这样送回来了。还有住校的学生娃儿，会怎么样？不要认为我们乡里人好糊弄。好欺负。”
“姑爷爷，”何琴说，“今天打架的同学伤的都不重，学校卫生室都给处理好。可是这个事吧，太气人。
以后我们上学还能安心吗？还有，去学校接同学的家长，我们回来时，还在学校和校长老师们理论。”
“好，你们先回去，我去一趟乡完小。”何永军就去开车。村主任跟跑过来要一起去。
何永军说：“你下班回去了吧，我一个人去可以了。不要让人觉得我们是去打架一样。”
村主任说：“支书，你也控制一下你的脾气，那是学校。”
“知道。”何永军上车就走了。
受伤的学生家长们哪会回家，带孩子上校车一起返回学校讨个说法。
何永军开车先到完小，完小校长的办公室被一群家长们围着，就为今天学生打架的事在争吵。家长之间也在吵。
学校操场上，站满了学生与老师还有一部分家长。
校长他接到送德梧营学生随车老师的电话，知道村支书何永军来了。可校长这会儿被家长们围在校长办公室。
何永军下车，他找一位认识的老师，请他把德梧营村住校的孩子都找来。何永军要先看看，德梧营村在完小，住校孩子们伤情。
一会儿，德梧营村住校的三十个学生，男女都有，齐齐的都站在何永军面前。
看着精神都还不错，伤也处理了。其中就有简安全的儿子，他脸上有些擦伤。
何永军问孩子们，今天在学校打架的原因与情况。孩子们与向琴讲的一样。
何永军让孩子们去休息，他去校长办公室。走到校长室门口，何永军看到家长与学生挤满了校长室。
校长正被一个家长气势汹汹的指着吼：“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这是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你看看，他们把我儿打成什么样子了。有钱就很了不起了吗？”
何永军挤进去，看了一眼孩子，也就是脸上有一块青。还有的孩子脸上有抓伤，都不重。
何永军也看到德梧营村/组，几个来接孩子的家长都没有走。他们也是要为孩子讨个说法。这件事不能再继续下去。他们看到何永军来了点头打招呼。
另一个家长说：“这天天的打架。以后还让不让我们的娃儿安心读书？云上历史度假村有钱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呀。” 另一个家长附和：“就是，以前是苗窝窝，没见过钱，现在手上有几块钱了，牛气什么？还真是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