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幽梦,你还有脸回来!”慕容昭华怒发冲冠地跑了出来,可见只要不出慕容山庄,她还是有一定自由的。
凌月盈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问道:“其他人呢?”
但是慕容昭华根本没空理她,只是一脸痴迷地望着独孤朔俊美的脸庞。
眉间的桃花一暗,独孤朔厌恶地瞥开视线,目光落在身前的盈儿身上,才微微放柔。
凌月盈不乐意了,用自己纤细的身影挡住独孤朔颀长的身躯。虽然她本身体格有限,根本挡不住什么,往独孤朔前面一站,像极了在他怀里撒娇。
“父亲和宋伯伯都在大厅,你进去吧。”在独孤朔面前,慕容昭华竟收起了大小姐脾气,一脸温柔地道。
可惜她不知道,她的形象早在独孤朔上次来慕容府时就破坏殆尽了。
一进入大厅,凌月盈就笑了,人还真齐啊,这是年终聚会吗?
“是我看错了吗?宋家人怎么会在慕容山庄?”她把慕容二字咬得很重。
“臭丫头,你还有脸回来。”慕容博一见凌月盈身后只跟随了一名绝色青年,而没有见到那个煞星,就又嚣张了起来。
“你当我稀罕回来吗?还不是听说表哥被软禁了,我才回来瞧瞧怎么回事。”
“你娘从来不敢和我这么说话,你到底还把不把我当舅舅看?”慕容博端起长辈的架子。
凌月盈刚欲回话,却被人抢了先。
“那大哥说这话时,可有把盈儿当作外甥女?”轻柔的女音从门外飘来,淡淡的嗓音,却传进屋内每一个人的耳中。
慕容博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门口的女子,那女人看起来三十出头,她长得并不很美,却很柔和,那亲切的气质让每个看到她的人,都会产生自己正沐浴在阳光之下的错觉。
可对慕容博和宋凛生来说却感觉不到丝毫阳光,只觉眼前一片漆黑。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不可能,应该死了,不可能还活着,我分明……”宋凛生一脸惨白地喃喃自语。
凌月盈没工夫管他的异常,只见她小嘴一扁,哭着扑进女子的怀里。
十一年未见,却没有半点生疏,她忘不了小时候趴在冰棺外喃喃唤着娘时的孤独,忘不了每逢雪夜爹爹整夜拂琴的无奈,忘不了在将冰棺送至天山绝顶时那透骨的冰寒,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她颤抖地唤着:“娘……”
慕容依兰也是泪眼,她温柔地抚过女儿的长发,环住女儿瘦削的肩膀,温柔地道:“我的孩子,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小脑袋狠狠地摇了摇,抬起哭花的小脸,她抖着红唇,无法成言。
不喜欢久别重逢的伤感,慕容依兰为她抚去泪水,柔声道:“别哭了,脸都哭花了,本来一下山就想让你爹带我去找你,却不知道你下落,只好先放出雪鹰联络你,顺便回慕容山庄看看,没想到你也会在这里……”说着抬头看向独孤朔,“盈儿,不先为娘介绍一下这位公子吗?”
凌月盈难得忸怩地用小手扯着衣角,“他叫独孤朔。”
慕容依兰闻言满意地笑道:“盈儿的眼光倒是与我一般的好。”
“娘!”抹去脸上的泪痕,凌月盈闻言不依地唤道,红透了一张小脸,悲伤的情绪也因此减缓不少。
“可论及婚配?”她的病好得正是时候呢,没能看着女儿长大,至少能看到她嫁与良人。
“娘~!女儿要一辈子留在娘身边。”
这……睁眼说瞎话。
独孤朔一听脸都白了,“盈儿?”
慕容依兰轻轻一笑,“我怕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才不会呢。”小脸通红,三寸灵舌竟然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