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些什么?”叔叔拉开婶婶:“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侄子,这些话是应该对他说的吗?”
“你看他有把我当成婶婶的样子吗?”
“那也要看你对他做了什么事!”
叔叔抓住路明非的肩膀:“明非啊,你婶婶就是这样,别往心里去,外边雨很大,累了吧,先休息休息洗个热水澡。”
“这位同学,谢谢你把路明非送回来啊,一起进来吃个饭吧。”
楚子航一动不动,摇了摇头,他漠视着面前的两人,特别是那个有些肥胖的女人,楚子航在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丝对亲人的爱意。
很讨厌的感觉。
他后退回到自己的车上,打开了车门坐入里边。
楚子航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看着叔叔把路明非带上楼,后边的婶婶还在对两人破口大骂。
......
将身上的泥泞洗去,路明非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坐在窗边,路明非眺望着黑漆漆的天空。
暴雨停止了吐泻,散去的乌云下,圆月孤零零的屹立在高空中。
城市灯火通明,看不到星星的踪影。
“明非,你在里面吗?”叔叔敲响了房门。
“嗯。”
听到路明非的回应,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将盛满了饭菜的大碗放在桌上:“明非啊,叔叔知道你一直过得不容易,你婶婶的性子你也清楚,她就是那样,妇人之仁,不用管她,家里管事的还是叔叔这个男人。”
“吃吧。”
路明非看了他一眼,接过碗筷,小声的说道:“谢谢。”
那声谢谢有着一股陌生,叔叔忍不得多看了几眼,再关上门离去。
楼下争吵的声音不小,路明非吃着饭也能听清他们的对话。
“就该让那个小兔崽子死在外面,他不是翅膀硬了吗?”
“好了好了,你没感觉明非情绪不对吗?”
“他情绪对不对关我什么事?难道心情不好就可以跟养育自己的人这么说话吗?”
静坐在一旁的小胖子——路明非的堂弟路鸣泽开口了:“楚子航,那个人的名字叫楚子航,他在我们学校里很出名的,很多女生都喜欢他,成绩也很好。”
“那又怎么样?我不觉得鸣泽你比他差,他那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成绩的好坏不能完全判定一个人。”婶婶死鸭子嘴硬,不过眼底里还是生出了浓郁的嫉妒。
“况且再厉害也是楚子航厉害,跟路明非有什么关系?他一个高二的学生就会逃学了,难道那个楚子航还能帮他拿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吗?”
叔叔和路鸣泽两人没再继续接话,他们太了解这个女人了。
直到沉默着将汤喝光,家里的房门被敲响。
“谁啊?”婶婶这会正在气头上,她一把拉开门,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始谩骂:“你家死人了,这个时间过来敲门?”
对方也不恼,赔笑着问道:“请问路明非先生在家吗?这是他的信。”
“路明非?”提到路明非,婶婶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又开始点燃起来。
“我怎么知道那个白眼狼在不在家?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信值得大晚上的送到家门来,而且你们送信的晚上不休息吗?”
“哦,我是卡塞尔学院的人,这次被特派来中国就是为了给路明非同学送这封录取通知书。”
送信小哥将手里的信封递了过去,不过当他看到名字以后又把手缩了回来:“不好意思哈,这是楚子航的,搞错了,这封才是路明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