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羽没管秦晓然，拎着斧子，独自一人走上舷梯。
就和沈金说的一样，船上空空荡荡，一个水手都没有。
他拉开舰长室的门，看到沈船长仍旧坐在那里，周围也没有海员。
陆小羽看了一眼手环，八点五十五分半。差四分半到九点。
沈船长微笑，“祝贺你，luckyGuy！”
他东张西望，“那个girl没和你一起过来么？”
陆小羽握紧斧子，“先让我听听你的交易内容吧。”
“ohBrother，别那么紧张。”
沈金从兜里……
掏出了手枪！
银色的金属反射着日光，照的陆小羽睁不开眼睛。
陆小羽强忍着要冲上去的冲动。他才刚刚进门，七步之内打不过枪！
沈金将手枪在手指上转了一圈，之后拍在桌子上，滑到桌子的最远端。
两人都够不到的地方。
陆小羽思虑之后，也学着他的样子，将斧子放在桌上，滑走。
“兄弟，”沈金这才如释重负，“感谢你做出了正确的choice！现在让我们来谈谈我们的交易吧。”
陆小羽随手拉了个椅子，坐在他的面前。
两人对桌而坐，陆小羽的身体刚好挡住沈船长看向甲板的视线。
“你们结束你们的游戏，我会给你们一定的补偿。这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但你能给我们什么呢？”陆小羽问到，“我们如果要的是手环上的钱，你一个机器人，难道还能操纵我们的手环数据不成？”
“这个当然给不了，”沈船长微笑着说，“但是，你就算赢得了游戏又怎样？获得一个魔术一般的技能？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技能啊……”
沈船长继续说到，“let我thinkThink，我能给到的最好技能是……极寒风暴？陨石咆哮？还是烈焰焚城……？那可是能直接摧毁一座城市的烈焰焚城！你想要哪一个？”
“你想给，也是用技能卡的形式？”
“不不不……”
沈船长突然站起来，高举双手。
陆小羽紧张地浑身紧绷，他意识到沈船长没有去拿武器的意图，这才重新放松下来。
“你还不知道我们control着什么吧？”
“什么？”
“这艘船，是天都市要的啊。”
“我知道。”
陆小羽早就知道，【休伯利安号】开往天都市的。
“noNoNoBrother，你没懂我的意思。”
沈船长绕了半圈，绕到陆小羽这一侧，“这艘船，是天都市执政者想要的……这些货物，也是他们指名道姓要的。”
陆小羽瞳孔皱缩。
他说什么？这船是执政者和澄江市机器人做的交易？
为什么？
这游戏不是执政者开发的么？为什么又要发布一个自相矛盾的任务？
从第一天开始，陆小羽就坚信这游戏是天都市执政者授权的。陈征、骆雨雯和秦晓然身上都遍布着官方的线索，内测的两百个名额，也是执政者帮他们保密的。
还是说，游戏有自己的想法，不受执政者制约？
陆小羽也站起身，沉着地问，“这船上的货物是什么？”
“啊，这还不能告诉你……我必须保证我们的交易完成之后……”
“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
“哦兄弟，我手上哪有什么confidence啊……你我都知道，在你们人类的认知里，这就是不合法的生意。”
沈船长微笑时也是那么风度翩翩，“顺带一提，confidence的意思是【证据】。”
“别蒙我，证据是evidence。”
沈船长毫无尴尬意味，他向前走了几步，看向甲板上的桅杆。
陆小羽不动声色地跟着他，再次挡在他的面前。
沈船长笑笑，“brother，黄、赌、毒，还有军火，还有偷猎，还有走私……生意万种千种，能赚几个钱？最赚钱的都是不合法的。”
“那你可能就要失望了。”陆小羽毫不客气地说到。
沈船长的脸，瞬间沉下来。
“你什么意思？”
“巧了不是，我就在进副本前刚刚认识了一个人。”
陆小羽的脑海里，闪过开衩开到腋下的高叉旗袍，闪过满腿的钞票纹身，闪过傲人到能装下世间万物的事业线。
“说实话，她的结局并不好。这种生意，要么干到最后被合法打掉，要么中途停止被用手段打掉。”
陆小羽说到，“我还有一个妹妹，我可不想为她试险。”
“也就是说，我们的谈判破裂了？”
陆小羽一声冷哼。
两人几乎同时，扑向了桌边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