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他记得他说得明明是，游戏氪金适度就好，玩家喜欢这款游戏，自然会为爱买单，所以游戏做好本职工作：好玩，才是硬道理。
好家伙，分段节选是吧？
再往下一看，就是星露谷的最新消息：
【炒作林东渐冻症的背后，《星露谷》的营销手段不值得提倡。】
【劝同行书：不要再学《星露谷》去消费稀有病症人群了！】
【《星露谷》真的好玩吗？上班996，下班002，我生来就为了干活？】
一条又一条的新闻，给张晨都气笑了。
当然，最离谱的并不是这几条，更引人注意的是，在这几条新闻的推送之下，易腾公司发布了新游戏的视频预告。
刚刚好，视频预告充斥着每一条贬低张晨，贬低晨曦游戏的新闻下面。
这视频内容……竟然和张晨的《CS》差不多！
“好家伙。”
张晨看完了整个预告，心中仿佛万马奔腾。
秦凝默默叹了口气：“知道他们有多不择手段了吧？”
“说实话，要是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
“我甚至会做得更狠，我会用你利用社会规则加塞进入《游戏巅峰》的事情说事，强调你的成绩都是金钱堆出来的，贬低你的游戏眼光和品位。”
“最好，在玩家之中形成一股鄙视链，让许多玩家认为，玩你的游戏就是没品味的表现。”
张晨回过头来看向秦凝，无奈地抬起手机展示给她：
“那你注定不会孤单了，因为你的知己已经开始这么做了。”
果然，在天下论坛的《星露谷》版块里，痛斥张晨的游戏都透着一股“土味”的帖子热度已经达到最高。
还真就是方方面面，都在拉低晨曦游戏在玩家心中的口碑。
“最关键的是，”秦凝叹了口气，将另一只手拿着的数据表摆在张晨面前。
“玩家已经被说动了。”
张晨拿起表格，第一眼的印象是：没看懂。
秦凝解释道：
“这张表格上统计的是玩家们的发言倾向。”
“在最近一周的时间内，曾经发言维护过我们的玩家，其中有12.54%的玩家在后续的发言中开始贬低我们的游戏。”
“7%左右的玩家选择删除关于晨曦游戏的言论，假装自己没玩过。”
“也就是说，易腾这一招，的确管用，正在使咱们的玩家分流。”
“另外。”
秦凝用手机打开蒸汽平台，在《星露谷物语》的游戏界面上轻轻一点，再重新递给张晨：
“你看，《星露谷》被恶意刷差评了，每一条评价都看不出水军痕迹，是认认真真写出来的。”
“虽然挨个根据玩家ID点进他们的主页，都是一些三无小号，总消费额度不超过200，但玩家们不会这样去想，也不会这么细致，每个评论都点进去分辨真假。”
“再这样下去，张晨，你《星露谷》的基本盘已经要散了，后续很难再通过《星露谷》盈利。”
“加上《2048》的热度已经过去，《堆叠大陆》也没有后续盈利，你这工作室，咱们这晨曦游戏，还能继续开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