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案通过。会议结束。”
巫辄宣告会议结束，众人各自离席。
在没人看见的角落，金乌独自来到了摩天楼的地下二层。
这里本该是自由城金库的最高警戒区域，但他一路前来并没有人阻拦。
宽阔的地下室中心，刻画着复杂的法阵，甚至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公式。
而周围则堆满了碎晶。
这是寻常人永远都想象不到的财富。
金屋围绕着屋内转了几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的方向是对的，碎晶既然能唤醒费离，那也能唤醒……神明！”
他独自低语，被闯进来的齐纲打断。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有过协议，所有的研究必须在金库的监督下进行。”
似乎是因为刚才议会上的矛盾，齐纲面带不悦。
“不好意思，我太激动，好像有点忘乎所以。”
金乌两步就走到了齐纲面前。
他比齐纲更高，紧贴上去使齐纲不得不仰视他。
金色的鸟嘴面具上的弯钩直指齐纲面门。
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却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
齐纲甚至感到了一丝威胁的意味。
他后退一步，从金乌的威压下挣脱出来，这才说：
“安全区防护罩的研究，最近怎么没有进展，一开始不是挺顺利吗？
如此大的碎晶消耗，金库最多只能支持三个月。
如果没有突破，那我们的研究可能要暂时终止了。”
“放心吧，就快有结果了。”
看着金乌转身离开的背影，齐纲陷入更深的不安之中。
……
自由城近郊。
左利萍浑身颤抖，向面前头戴火纹鸟嘴面具的女人怒声道：
“你不是说将那个东西扔入水潭就能杀死燕铭吗？为什么死了那么多人，该死的却还活着？现在让我怎么办？”
凤凰不为所动，言语中甚至有一丝戏谑：
“这么想让他死，你和那个燕铭有仇吗？”
左利萍闻言一愣，脸上泛起一抹羞涩：
“自从他出现，范衍整天都泡在训练区。总觉得自己实力不够，我只想让他知道，他已经很强了。”
“谁？天芒的哪个小子？你是为了他？”
凤凰更加开心，伸手抚摸在左利萍的头顶：
“就为这个，就能杀人？我怎么没早发现你这个人才，你就该是巢的人！”
左利萍听出了凤凰言语中的嘲笑，愤怒的打开了她的手：
“现在整个天芒都在找我！我在自由城无法立足了，你要怎么补偿我！”
“我不是说了吗，你天生就是巢的人。”
夜晚的凉风掠过左利萍周身，她竟感受到一股燥热。
“死，也是巢的鬼。”
凤凰转身离开，走前为恶毒的少女敲响丧钟。
她从凤凰摸过的位置开始燃烧起来，先是头发，火焰一路向下，吞没了全身。
惨叫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就变成了一堆灰烬。
左利萍消散在自由城的晚风中，再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