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内，破碎空间。
罗素看着一副抑郁模样、眼神空洞一言不发的亚莉娜，撇头向玛娜问道：
“我叫你训练一下她，你这是做什么了？”
“我看她灵魂力量太弱，”玛娜头皮发紧地说，低着头不敢看罗素刺人的眼睛，“所以我让她用梦境魔法，潜入一下那孩子的梦。”
“体验他人的梦境，可是一种有效提高灵魂强韧的手段。”
那孩子，自然指的就是莎贝尔。
但据罗素所知，莎贝尔灵魂上留有一个神秘的封印。
这封印没有任何危险性，但是却阻碍了任何想要深层次从灵魂本源，窥探莎贝尔一切的人的视线。
按道理来说，就算亚莉娜真听了玛娜的话乱来，在梦境里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可看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真给亚莉娜看到了一些东西，整个人萎靡，灵魂不振。
在这个情况下，罗素可不敢用生命之芽换回灵魂，否则出了问题就不好说了。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他问。
玛娜支支吾吾地说：“结束梦境魔法后，她就一直这样。”
“我了解莎贝尔这孩子的一些往事，当时坎特安研究巨龙血脉时，我也在旁协助。”
“正是这样，我清楚莎贝尔的过往虽凄惨，但也不至于让她回不过神。”
罗素品味着玛娜的话，确认对方没有说谎。
一个才成年的巨龙血脉世家的小丫头，心里能有多少怨恨不满，不至于让亚莉娜落到这个境地。
除非说，亚莉娜通过梦境魔法看到的，不止于此。
“你把梦境魔法的卷轴给我看下。”罗素伸出手，打算亲自一探究竟。
他并不是要现场学梦境魔法，到了他这个境界，不是魔法种类越多越好。
混杂的魔法，有时候反而会乱了自身魔力的运转。
每施展一个魔法，魔力器官都会按照相应的规律来调动魔力，身体也会铭记下这次的魔力流动。
这也是为何，一个魔法使用得越多，就能越熟练地使用出来。
但是掌握的魔法多了后，这种类似肌肉记忆的现象，反倒会成一种掣肘。
身体记下了各种各样的魔法，可每样都记录，就相当于每一个都记不牢。
长时间下来，甚至有可能出现多个魔法记忆相互扰乱，施展出四不像的魔法。
因此，每一个魔法师，对自己即将要学的魔法，都会慎重得不能再慎重。
普通魔法师尚且如此，罗素作为传说魔法师，虽学习多些魔法对他影响很小，但到了传说这一境界，往往都涉及到了独创一个魔法道路的地步。
魔法道路越纯净，就会越宽广好走，修习太多五花八门的魔法，只会污染自己的魔法之道。
出于这些原因，罗素接过玛娜递过来的魔法卷轴，粗略看了一眼后，将其丢在一旁。
深呼吸一口气后，罗素魔力离体，汇聚到身前半米的位置。
这些魔力在彼此缠绕，不断结合又分离。
一般魔法师看不出来罗素在做什么，玛娜却是眼中震撼。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是身外推演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