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平阳区警局。
犯罪嫌疑人已经被关了两天，但警方依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进展。办公室里一片疲态，顾凌走到潘卫德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说这几个孩子能被卖到哪儿去呢，现在监控探头这么多，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潘卫德叹了口气，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顾凌，你有遇到过这种事吗？想要找一个人却一直也找不到。”
“一般来说不可能一点痕迹没有，但一些落后的村落，监控摄像还不完善，有可能成为藏人的地方。”顾凌说。
“锦城市周边的村镇咱们也排查了啊，这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潘卫德抱怨道，“韩仕那只死鸭子嘴硬的不开口，走失的儿童也不见踪影，这让我们压力很大啊。”
嘟嘟嘟，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潘卫德捞起话筒放在耳边，“喂，平阳区警局......嗯......好的，我们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潘卫德拍了一下顾凌的肩膀，“想什么呢，有人在长生河下游发现了一具女童尸体，咱们过去看看。”
顾凌回过神来点点头，想要吸一口烟才发现烟卷一直在他的嘴上叼着还没未点燃。
长生河下游的河滩上已经拉上了警戒线，一排警察站在路边隔离人群。顾凌和潘卫德下车，穿过看热闹的人群，走到河滩边的现场。
“晓丽说下情况。”
“与报案人沟通后得知，他于今天上午8点在湖边钓鱼的时候发现河中有什么东西在朝岸边飘来，等到近处他走上前看了一眼是一个尸体，然后便立即报了警。”
“女童身份还在确认中，法医推测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两天前，死因并非溺亡，也未见外伤，初步推断可能是内部脏器出现问题导致的死亡。”
“好的，辛苦了。”潘卫德点点头，转过头对顾凌说，“这个尸体大概率就是失踪案的女童了，让我不太明白的是，两天前韩仕已经被我们抓在警局了，难不成他还有其他同伙？”
顾凌绕到尸体旁边看了许久，随后分析道：“尸体的四肢和躯干各部位都没有缠绕伤，如果我是韩仕，肯定不让警方发现尸体是最好的。这样我要么碎尸，要么将尸体绑上石头扔入河中。像现在这样完好无损的被河水冲到岸上，我更倾向于是买家或者是向韩仕提出要这个孩子的人做的。”
“那你的意思是，韩仕这是一个中间人？类似人贩子这种？”
“是的，不然他也不会找到廖子山这种上世纪的人贩子了。”顾凌说。
潘卫德叹了口气，望向宽阔的河面说：“那你觉得另外两具尸体在哪儿，也在这条河里？”
顾凌摇摇头，按照他的推测，这具尸体的出现已经是意料之外了。因为对于韩仕来说，警方没有尸体也就找不到更多线索，等他熬过扣押时间，警方拿不出证据，只能放人。
一具尸体提供的线索毕竟有限，如果三具尸体同时显现，对韩仕来说肯定是灭顶之灾。所以接下来的两具尸体应该不太容易找到......
正想着，身边一个穿警服的人朝自己和潘卫德说：“报告！在此地下游三公里外的河滩上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这下吃惊的不单纯是顾凌，潘卫德也有点难以置信，一天之内连续发现两具尸体，这对于案件的进展来说是突破性的，但这也意味着最后一个孩子生还的可能性不高。
第二具尸体的现场和第一具差不多，只不过这次是一个男童。身上依然没有任何明显的缠绕伤，法医给出的死亡推断时间是三天前，死因依旧推测是内伤。
“在长生河沿岸加大搜索力度，很有可能存在第三具尸体！”
顾凌看着在现场忙碌的警员们陷入沉思，前两天他们几乎把锦城市翻了个遍，毫无收获。今天尸体却自己冒出来了，他总觉得背后有人在操纵着一切，但是他没有证据。
一切等检测结果出来后便出分晓。
现场的勘测很快就结束了，法医部门加急将这两具尸体解剖，终于确认了死因。
“意思是这两个人都是被吓死的？”潘卫德拿着法医报告觉得有些荒谬，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人会被吓死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