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蛇在这片地区有着不小的名头,身为一个小偷,想要在这里混下去就必须给老蛇上贡一些,不然可是会很惨的,风笑云以前就吃过苦头。
老蛇向风笑云扔过来一小坛没开封的酒,道:“今天看你小子顺眼,爷赏你的。”
风笑云连忙接住酒,小心地笑道:“多谢蛇叔的赏赐,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老蛇摆摆手示意风笑云可以走了,继续与自家的弟兄们吃肉喝酒,仓库里的气氛再次变得热烈起来。
风笑云提着酒坛默默地走出大门,在一个幽暗的小巷子里停下了脚步,头抬得很低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混蛋!”风笑云突然骂道,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墙上,一阵疼痛感从拳头与墙面的交接处传来,让风笑云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害怕自己哪一天失手被抓住打个半死,冒着巨大的风险得到维持生活所需的钱,还要将一大半交给那些人,这样的日子真是受够了啊!
风笑云将脑袋顶在长满青苔的墙上,不住地喘着粗气:“小爷实在忍不住了,那群天杀的混账东西!”
风笑云的身影在小巷里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在发泄了一会儿之后,风笑云抬起头,脸上重新挂起习惯性的笑容。人,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风笑云顺着小巷不停地走着,重新回到了大街之上,傍晚柔和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有些暖洋洋的。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风笑云转身向着一个方向走去,经过不长的时间,来到了一家药铺前面。
刚刚迈进药铺的大门,风笑云就扯开嗓子喊着:“福伯!福伯!”
“鬼叫什么?来了。”从柜台那里走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手上提着一包药材,脸上带着笑容看向风笑云道:“我估摸着你药材用的差不多了,就提前给你准备好了。”
“好嘞!”风笑云从怀里掏出好几个钱袋,翻找着凑出十两银子递给福伯,同时接过福伯手中的药材。
“小云,你还是听我一言吧······”望着眼前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的少年,福伯心中没来由得一直伤感。
“哎呀,福伯,你都说了好多次了。”风笑云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我不能害了您啊。”
风笑云正色道:“虽然我人小,但我懂的不少了。我妹妹需要的药材很贵,如果我在你这里当学徒,那些药钱全靠您根本支撑不下来,您老也不容易啊。”
“唉——”看着风笑云的脸庞,福伯不由深深地叹息:这么小的孩子,却活得这么艰难,老天真是不公啊。
“好了,福伯,我和妹妹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吗?您老放宽心吧。”风笑云挥了挥手中的药材包,笑着对福伯道。
在向福伯道别后,风笑云踏上了熟悉的路,一路上人声鼎沸,行人的谈话声,小贩的叫卖声,各种声音交错嘈杂,显得无比喧嚣。风笑云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安静地一步步走着,在傍晚柔和的阳光下,他的影子被向后拉得很长。
风笑云的家也在南城区,不过要更加偏远一些,周围没什么人家,倒是有着别样的宁静。屋子很小很简陋,甚至有很多被风笑云修补好的破洞,不过一些简易的家具还是有的,相比之下也算不错了。
“铃儿,我回来了。”风笑云在开门的时候就喊起来。
“哥哥,把你的衣服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