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过去推醒他。
总不能真的让他在这儿留宿吧。而且他刚才也说了,自己还有工作。
“盛傲,盛傲!”
她一直用手推他。
好一会儿,他才慵懒的睁开眼。她正好对上他那双宛如湖泊一般的蓝色眼睛。
他的中文名字叫盛傲,据说是他母亲为他取的。
姜月迟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他。
盛气凌人,又傲慢无礼。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闻到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洗完了?”
“嗯。”她拿着毛巾擦头发,“你去洗吧,你的睡袍我放在里面了。”
这是上次他来她这儿过夜,让人送来的。
费利克斯起身进了浴室,姜月迟则拿着吹风筒吹头发。她头发长,发量又多,每次光是吹干都需要很久,更何况她中途还得不时将举到发酸的头发。
因为吹风筒的声音很大,所以她没能听见身后的开门声。
直到手里的吹风筒被抽走,费利克斯拿着吹风筒将剩下的吹干。
她和他道谢。
“没事。”他将吹风筒放下,解开睡袍的系带,“沙发还是床上?”
“沙发吧,床单是刚换的。”
他看了眼窄小的沙发,皱了皱眉。
=
姜月迟一开始还能看着头顶的灯在心里默念数字,到了后面她也不得不遵从身体的感觉,全身心投入。
“那个......你今天上课讲的那些,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嗯很懂。”
他纠正她的称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