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雨衣呢!”张棹歌决定转移崔筠的注意力,说起了救灾时期的事,“七娘,我与你说,这田里的蚂蟥太多了,当时有个镇兵没有把裤脚扎紧, 等他忙完到旁边歇息时, 感觉腿有点麻,还有些痒,于是他隔着裤子挠了挠,挠到了软乎乎的东西,还会动, 他挽起裤腿一看,一腿的蚂蟥……”
突然, 张棹歌感觉头皮一疼,她回过头,发现崔筠的手攥着她的头发。
感受到她的目光,崔筠似是刚回过神,忙松开她的头发。
“吓到了?”张棹歌思索道。
“没有!”崔筠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又大声地说,“不许说了!”
张棹歌:“……”
她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
过了会儿,崔筠按捺不住,好奇地问:“那后来怎么样了?”
张棹歌指了指自己紧闭的嘴巴。
崔筠没好气地帮她“拉开”。
张棹歌嘴角噙笑:“后来……蚂蟥吸太紧了,强行抓不下来,就撒了盐。蚂蟥怕盐,可以以此摆脱它们。”
崔筠悄悄地松了口气。
还好她前几天到田里的时候,没有遇到蚂蟥。
“还有呀,一个镇兵看到水里有鱼在游,他以为是黄鳝,便伸手去抓,结果你猜是什么?”
崔筠全神贯注:“什么?”
“结果……是一条蛇!”张棹歌伸手去摸崔筠的手。
崔筠吓得叫了一声:“啊——”
张棹歌的手背成功挨了崔筠一巴掌。
“你讨打。”
张棹歌:“……”
她缩回手,在崔筠愠怒的目光中,继续说:“不过,这河里的鳝鱼的确很多,所以我让人都抓起来,给他们加餐了。你想吃吗?我给你弄个干煸盘黄鳝。”
崔筠面无表情地说:“我未来一年都不想听到跟鳝鱼有关的菜。”
张棹歌讪笑着住了嘴,心中却松了口气,崔筠可算是不再盯着她的伤口了。
半夜,张棹歌嗓子干得冒烟,舔了舔嘴唇,感觉除了嗓子干外,还有点头晕。明明只是初秋,却已经感觉到了凉意。
她悄悄地爬起来,摸出温度计探了探温度,37.8℃。
虽然只是低热,却已经算不妙。
穿越以来,她很少发烧,这次算是栽了。
怕传染了崔筠,张棹歌不敢躺回去,抱着薄被便躺到了外边的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