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一直都有遇到过她。而且,你现在正被她抓着手。
戚绾松手,顶嘴:“世间的白猫千千万万,几乎都一个模子刻出来,就一尊瓷像你怎么就能断定是竹径通幽处的那只?再说了栖竹城与这相隔十万里呢。”
“纵使猫类千万,也仅此只有它那么一只。我记得它,它与我同睡过一张床塌。”
“你……!”你这样说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戚绾张了张嘴,确实找不到反驳他的话。话锋一转,反问:“你说这只猫会不会是红鸾神君的灵宠?不然它也不会被雕放在神像旁。”
“也许。”
“疏离,你怎么回事啊?在草芥街见到你起就感觉你怪怪的。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那股孤傲矜贵的劲不见了,也不再抓着戚绾的小辫子不放了,反而话里话外总是带着隐隐的悲伤与落寞。是因为受了宗罚,又失了名声,才心里不痛快吗?
他微微一怔,回道:“是我让你困扰了吗?”
“啊?你怎么会这样想?困扰倒是谈不上,我就是觉得你……算了,我自己的事情还没理清楚呢。”戚绾话头收起,她觉着自己与疏竹颜还算不上可谈心的朋友,她也没有资格去左右他的私事。
“不说就没机会说了。”疏竹颜突然蹦出一句。
“嗯?什么没机会?……等等!庙外来人了!”,而且听脚步声来人还不少。
俩人对视一眼,拔腿就往殿外跑去!
庙外火光一片,映红了满头的红花,绺绺红布条颤巍巍的飘动。庙墙外人声嘈动,来人逼近。
供奉的殿堂离门道有一段路程,此时最佳的方法就是翻墙而出。
可,围墙高丈,若是翻墙而出,必要丢弃一人于这红鸾观中。俩人都是凡胎,赤手搏个来回尚可,但庙外的火光明亮,一看便知势头不小。
戚绾望了一眼烧得炙烈的红花,抓着身旁人的手往那漏风的庙门奔去。
快些快些再……!戚绾一顿。
门外涌入一大批火光,臂弯粗壮如牛的铁汉举着火把瞬间将庙观围个遍。不多时,一张惨白似溺死鬼的脸浮现。
是朱衍贤那个变态。难怪,浩浩荡荡的搜山动作丝毫没有顾及,分明就是想要昭告夏阳城。
洗露真容一事他应是记恨上了,今夜才会放出声势借以刁难戚绾,进而为难戚家。
朱衍贤死盯着疏竹颜,眼底满是贪婪。戚绾想起酒楼里的男冠,知道这个朱衍贤不是个正常人,他男女通吃,难防得很。
戚绾上前将疏竹颜挡在身后,低声问:“硬碰硬,你有几成把握?”
“十成把握,他们能将我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