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发现无需救援,在原处站定,海浪刚好拂动过她脚背,细沙踩在脚底,痒痒的。
她发现周围许多人望向一处礁岩。
心中有某种感应似的,她随着众人一起抬头。
温泽念端立在那里。
一身正装制服,一条金属腰链显得她身型窈窕,又不至于过分柔滑,那双标准制式的六厘米高跟鞋太适合她,将她的小腿线条拉得恰到好处。
好似有人拿着工笔勾勒。
她与管理层聚在海边,意籍总经理对着海面挥斥方裘,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温泽念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也许她很专注,只是面上不显,脸色瞧着很淡。占据海岸线至高点的礁岩总是风大的,她一手把被海风拂乱的一缕发往耳后勾,露出漂亮的下颌线,在孟宁抬眸的时候,她恰好也向孟宁的方向望去。
在温泽念的眼里,此时的孟宁像只海豚。
那身黑色连体长袖泳衣像是为她定制,显得身姿灵巧而纤薄,腰细而腿形饱满。一头黑长直的头发绾在脑后,垂在身侧的一只细瘦手腕上,层层叠叠绕着串佛珠。
孟宁长相清冷,却意外的常笑。以至于她不笑的时候反而显得可贵,好似剥脱了某种面具,更容易看进她的灵魂里面去。
炽烈的阳光把一切照得通透,她的神情看上去甚至有丝迷茫。
温泽念勾着耳后的发,淡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她一下子把视线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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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便要过年,客房几乎满员,海滩上也比平日忙碌得多。
孟宁和祁晓拖着最后的半口气回了宿舍,祁晓哼哼唧唧找了把筋膜枪开始击打自己肩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