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咽下了嘴里的牛排,淡声开口。
她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眼神也没有半点温度。
池绍元第一次看见她这副模样,哪怕他们两个见面的次数不多,他愣了半秒,点了头:“不论儿子还是女儿,只是你和我的孩子就可以。我们池家不缺钱,但你们呢?你也清楚你爸妈是想要跨越阶层,攀上我们家,结婚是唯一的机会,难道还有别的途径吗?即使没有我池绍元,也会有赵绍元、钱绍元,这点你应当比我更明白。”
“可是……”
盛行意终于露出了出门以后的第一个笑容:“这跟我盛行意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你姓盛,这就是你的职责你的任务。”池绍元的眉头隐隐压着,“你已经28岁了,难道还指望能嫁到一个条件比我
更好的人吗?”
盛行意放下刀叉,说:“我想你们都搞错了一件事情。”她起身,神色自若,“谁说女人一定要嫁人?倒是你,池绍元,你跟吴琛的事情是最好发酵发散的,这一点,你应当比我更清楚,所以对外说非我不娶也好,还是说只喜欢我也罢,你们两个的事情到底是堵不住的,你真当以为没有人来我面前打听我为什么拒婚吗?”
说到最后,盛行意轻轻一笑,她转而举起杯子,隔空像是跟池绍元碰了下杯,又慢慢地补充:“这些话你放出去以后,以后有没有赵行意、钱行意就不知道了,深情人设哪里有那么好立?”
外面的钢琴音暂停下来,盛行意看着池绍元沉重的表情,也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出了让盛行意感到沉闷的西餐厅,她在路边悄然舒了口气。
池绍元说得没错,她的确姓盛,背着这个名字活了快28年,哪怕现在不在家里住着,哪怕她想找寻真正的自我,但这些字眼还是会重重地压在她头上。
可……
怎样的盛行意才是她想要见到的呢?
她有点茫然,她觉得自己就好像这路边随风摇曳的柳条,虽然有自己的枝干,但只能靠借外力。
一整个下午,盛行意都在咖啡厅里坐着,中途好几个人上前来问她的联系方式,她都浅笑着拒绝了,一直到日落一直到天彻底黑下来,她才从咖啡厅起身,打车回民宿。
秦恣没有刻意地等盛行意回来,但是这个下午她又看了一些商品,到最后又被她给否定了。
算了算了!晚上盛行意就回来了!